甚尔走过去检查一番后,帮惠换了纸尿裤。

我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房间内温度再上升。

“我去浴室。”我忙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本来是要锁上,锁完后又解开。

浴池放水中,我开始出神,突然意识到这个甚尔是有着未来记忆的甚尔。

在他那里,我们应该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才对。

我还是不解,使用狱门疆封印怎么会失败,还是说有什么我和他不知道的变故在里面?

冲洗后我坐在了浴池里,我还有后路吗?

除了再怀孕这一条?

若是没有顺利怀孕,我该怎么办?

真的眼睁睁看着甚尔殉情吗?

真是该死,为什么我就不是术师?

门被人推开,满是热气的浴室内吹进来一丝冷风,很快门又被带上。

暖灯下,男人脱下了衣服,不紧不慢地冲洗后,踏入了浴池中。

公寓的浴池不算小,两个人完全能装得下,只是他体型大,一坐下原本到胸口的水一下子淹没肩部。

我们面对面坐着,想到昨日一早我还在产房生孩子,那种疼痛依然记忆犹新,我内心不免对那种事产生抗拒。

我的手臂横在胸前,明显的抗拒反应。

他没有什么出格动作,反而显得我自作多情,泡了十多分钟后,我开始难受喘不上气,皮肤也变得粉红,终于受不住起身裹上了浴衣跑回卧室。

吹干头发,再去看惠,才发现婴儿床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托起来,正有规律的晃动着。

虽然看不见,我可以断定是丑宝。

甚尔只围了浴巾出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第一件事是打开冰箱喝水。

喝完一瓶水,他又拿了一瓶未开封的拧开后递给我。

然后正喝水的我就被他这么半推着进了卧室。

门被关上,手中的瓶子被随手一扔落在桌面上,紧跟着我被扔到了床上。

他压了上来,他皮肤很凉,贴着我发烫的皮肤很舒服。

我摸着他的脸问他,“是不是冲凉了?”

他的呼吸声顿了一下,“嗯。”

冰凉的吻落下来,是一种很虔诚地吻。

我冒出了一个念头,未来我不在后甚尔好像做了小白脸,原著里有写他有钱了去赌,没钱了就去做小白脸吃软饭。

我不由拽住了他头发,将他头拉开,带着凶狠的语气质问,“我离开后,你是不是去找了别的女人?”

他盯着我俯下身。

“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属于霁……”

***

连续一周,我扛不住了,高举免战牌。

举着白色衬衫,我宣告投降。

“让我休息两天吧,你看看我的黑眼圈!”

我指着眼底下的青黑,哪怕月子期带孩子都不至于这样。

太累了,这家伙跟几年没尝到肉一样死命来。

甚尔靠在门上,“还有几天就是检查的时间,我是无所谓,你走的时候我跟着走。”

一切都为了保命,我委委屈屈道:“那休息一天,今天休息好不好?”

好歹给我休息的一天,再说做得太多,反而不利于怀孕。

他走过来开始穿衣服,套上裤子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好,今明都不碰你。”

我欢呼一声扔掉枕头往外跑。

这几天我醒来的时候惠都是睡着,小婴儿一天里清醒的时间不多,每次我都错过了。

好在惠是个不爱哭闹的乖孩子,甚尔和丑宝将他照顾得很好,几乎没怎么哭过。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熟睡的惠,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他身上,已经褪去皱巴巴皮肤的婴儿皮肤又嫩又白,像水豆腐一样。

肿泡眼褪去水分,能看出有一双大眼睛,睡着的时候睫毛像个刷子,似乎是被光刺着了,眼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