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剩下赌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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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是大约十一点回来，回来时头发都带着冰碴，鞋和裤子都是湿漉漉的。

我推他进浴室泡澡，然后蹲在浴缸边询问他情况。

“有一个瘸了腿，另一个苦苦支撑，后面去的两个就是送菜。”

简单来说就是情报出错，甚尔凭借雪女都能猜测是准一级咒灵，「窗」那边给出的情报是准二级。

准一级和准二级是两个等级，后面来的那两个高专生明知不敌，还是没有退缩。

我心中一沉，还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生命折在这种错误情报上。

咒术界的总监部似乎并不觉得有问题，反而归为正常的折损。

或许对于那些人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家人、是同伴、是朋友！

似乎是注意到我情绪低落，他转头看我。

“霁，不开心？”

我说出了想法，甚尔靠在水池中，胸膛上是陈旧的伤痕。

水从他湿透头发上往下坠落，他抓了一把头发，将额头露出来，俊朗阳气的脸庞彻底露出来。

他嘴角扯了个冷笑。

“总监部上层？”

“不过是御三家的自留地，早说过御三家都是垃圾，一丘之貉。”

我扯了下嘴角，问起那几个少年的情况。

“都还活着。”不保证完好无损。

“霁，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样？咒力还够吗？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封印着特级咒灵化身玉藻前，不够我们再去那边……”

听到这个咒灵名字我头皮一麻，那可是未来杰拥有的咒灵，特级咒灵数量有限，祓除一个少一个，不然杰也不会盯上诅咒女王。

“够了，我已经使出来了。”

我握住了他的手臂，施展我新领悟出来的反转术式。

“霁，很厉害呢。”他眼眶泛红，嘴唇抖动了一下。

“所以，告诉我，噩梦终止了对吗？”

并没有。

躺在被窝里，我窝在他怀中，腰间是他有力的手臂，我说着解决办法。

“你说过，现在我可以使用术式其实是借用惠的能力对吗？”

“嗯。”他压着我的头顶，我能感受到他说话时下巴的颤动。

“生下惠后，你告诉我，看不见咒灵了，咒力被惠带走了。”

“这样啊。”我长出一口气，“也就是说生下惠我也没有办法用反转术式来治愈自己了？”

他似乎才想到这一点，浑身僵硬起来。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呐，五条悟不是说除非孩子继续留在肚子里等我改造完成才出来吗？”

“我想了一下，既然是坐完月子才出事，是不是可以在月子期间再怀上一胎？”

身后身躯贴着我的背，他的心跳快了起来。

“既然没有改造完成，那就再怀上一胎继续改造，我和甚尔可以生下惠这样拥有禅院家祖传术式的孩子，下一胎哪怕没有那么强大的术式，很大可能也是拥有术式的孩子吧？”

“甚尔，我们赌一回吧，拼上一切赌上一回？”

身后的声音很轻，“我的赌运很差，从来没有赢过。”

我忍不住转身，因为肚子太大，得坐起来再重新躺下。

我盯着他的绿眸，认真道：“可是我觉得甚尔的运气很好，惠可是十种影法，甚尔的运气全部用在了惠身上了吧？？”

他盯着我，“不，我所有的运气都用在了遇见你这件事上。”

我们四目相对，不知为何我鼻子有点酸，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那就再赌一回，这回赌我的运气。”

我声音颤抖，可还是说出未说完的话，“我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能够遇见甚尔，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种全心全意的爱。”

“我们再赌一回，等生惠的时候我会在咒力带走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