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酸涩，哪怕知道他不是我的惠，看着他那张脸，那双眼睛，我就心里难受。

我满眼期待看着他，“陪我们一段时间，好不好？”

“当然可以。”津美纪连忙推了推少年。

“惠，我这边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家，你多陪陪叔叔和阿姨。”

五条悟也冲他伸手，“安心啦，津美纪我会带到高专去，看在帅气麻辣五条老师的面上，多陪陪远方到来的客人。”

惠露出一言难尽之色，像是在说，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

他看了我一眼撇过头去，没答应，可也没有反对。

然后我在甚尔不爽眼神中抱紧了惠的手臂，顺便瞪回了甚尔即将开口的话。

五条悟领着津美纪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挥手，“惠就拜托你们啦～”

我抱紧了惠的手臂，回答，“交给我们。”

等看不见五条悟的身影，我目光温柔看向少年。

“去旅行吧，滑雪、泡温泉、欣赏风景，没做过的事我们都做一遍，可以吗？惠？”

少年不自在地看向窗外，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嗯。”

＊＊＊

高专的禁闭室。

墙壁上贴着符纸，坐在椅子上的长发青年双手被绑住，明明被限制了咒力，却悠闲的翻看面前的漫画。

他对面，长发女人按下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香烟，靠在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来。

深深的黑眼圈没有折损女人的美貌，反而令她增添了忧郁之色，令人忍不住探究。

长发青年忍不住提醒，“已经是第三根了，硝子。”

女子随意道：“忍耐一下，毕竟我一夜没睡，在新宿忙着收拾你制造出的烂摊子。”

“抱歉。”青年声音里没有一丝愧疚。

“真是的，我竟然会对你和五条这样的人渣抱着期望。”

她吐出烟，扫了一眼整整齐齐堆在桌面上的漫画。

“我以为你会死在五条手里。”

“我还想着让五条将你的尸体交给我处理。”

“抱歉，让你失望了。”

“是啊。”

家入硝子状似遗憾道，“错过了解剖咒灵操使的机会。听说千年才出现一例。”

夏油杰笑笑，似是好脾气地包容她那些诛心言语。

禁闭室内陷入沉默，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呐，五条将你关在这里，是有什么打算？”

短暂沉默后，家入硝子弹了下烟灰开口。

夏油杰露出了微笑，“不知道呢，随便他处置，杀了我也好，关着我也好，看悟的打算。”

高档皮鞋踩着台阶，五条悟迈着一双大长腿下来，双目上缠着的绷带活似盲人。

“若是我选择杀了你呢？”

夏油杰听见他的声音，往椅背上一靠，轻松道：“说了任由悟处置。”

他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可是不见丝毫快乐。

就好像一具空壳，针对外界做出应有的反应。

五条悟走到他面前，双手插兜。

“我刚才去见了你姐姐。”

夏油杰无奈道：“我没有姐姐，我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问题。”

“OKOK，那我换个说法，我去见了你异世界的姐姐，询问她可以杀了你吗？”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杰想知道她的回答吗？”

夏油杰配合道：“她怎么回答？”

哪怕绑着绷带，六眼依然能够准确识别夏油杰的位置，六眼对于他的咒力太熟悉了，哪怕只是残秽，依然能从众多咒力中一眼认出。

五条悟盯着这个已经沉沦黑暗许久的挚友，缓缓开口。

“她说等一切结束后，将这个世界改造成你可以笑出来的样子，再送你去法庭，经由普通人的法律审判你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