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华月明被孙慧铭拦下,她爸妈一个劲给华月明塞东西,老两口越看越满意,塞着塞着就把孙慧铭往华月明怀里塞,华月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把东西往后备箱一放,逃似地回到驾驶位,一脚油门下去,车就飞进了黄灰之中。
“你不是说段寻麟最帅吗?怎么又看上他的秘书了?”孙妈问。
“你没看到祝青柃吗?”
“看到了。是男人吧?怎么能长那么漂亮,看得人目不转睛。”
孙慧铭叹了口气,转瞬又笑眼盈盈:“人家站一起般配得很,谁要做棒打鸳鸯的人。我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华月明也不错,看着就干净。”
车里的华月明阿嚏阿嚏打个不停,等缓过劲来,他看着后视镜里抱着祝青柃的段寻麟,说:“段先生,下次再来这边,我能不能不来?我水土不服,啊,啊嚏!”
段寻麟点了下头,同意了。
华月明如释重负,握方向盘的手也放松了许多。
回到家,祝青柃就大病了一场。
心病外显,病就来势汹汹。
祝青柃烧得糊涂,嘴里反反复复只念着姐姐。段寻麟带他回了医院住下,祝福儿刚注射过那昂贵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真的有用,她感觉不到疼痛,利落地下了床,走到祝青柃床边坐下,握住祝青柃的手说:“姐姐在呢。”
床上的人立即蜷缩起来,把滚烫的脸贴到那干瘦的手背上,不再焦躁,温热的眼泪一条条流到祝福儿手上,像要滋养那些死气沉沉的血管。
“你会对我弟弟好一辈子,对吗?”
祝福儿转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段寻麟问。
“……嗯。我很喜欢他。”段寻麟直言不讳。
祝福儿亲耳听到段寻麟承认,虽然还是觉得两个男人有些奇怪,可心里还是泛过一阵暖流,至少祝青柃以后不用再为钱发愁,不会等她走了之后只剩自己一个人,至少还有个人做伴。
段寻麟怕她说什么遗言,不肯再让她留在这里,催她回去休息。
祝福儿满腔的托付遗言被段寻麟冷冰冰的态度冰了回去,她觉得段寻麟不可信了,不行,要再多活几天,还得再多多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