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勾起唇角,接着话锋一转,“如此,那就有劳皇兄随我走一趟乾阳宫吧。这皇位商量着坐,总好过我背上一些骂名,同时父皇和皇兄也能得到妥善的安置。皇兄,你说是吧?”

司晨瑞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既然父皇已无力执掌朝政,那我便同三弟一起去面见父皇,让父皇立下禅位诏书,让三弟及早登基。”

司墨言嘴角是笑着的,但眼中的阴鸷可丝毫没减,甚至一直观察着他们夫妻俩的神色,确定他们心甘情愿配合,这才向手下挥挥手,示意手下给他们夫妻让路。

他本来已经想好,如果太子不愿放弃皇位,那他就强取豪夺,送太子和父皇一同上路。

太子认怂,也在他意料之中。

毕竟从小到大,太子除了身份比他高以外,不论是势力还是人脉都远不及他。面对他势在必得的威胁,只要太子不犯蠢,都知道该如何抉择。

此时的乾阳宫已经被司墨言的人控制住。

司明烈的寝宫里,司明烈奄奄一息,就寿安一人在龙床边伺候。

司墨言把司晨瑞领到龙床边后,直言道,“父皇,皇兄也赞同儿臣继位,现在你可以动笔了。”

他话音落下,一名手下搬来一张小桌放在龙床上,另一名手下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一一摆上。

司明烈在寿安搀扶下吃力地坐起身。

动笔前,他目光投向司墨言。

这一眼,没有威压、没有严肃、也没有温和和慈爱,只是深深的幽幽的把儿子盯着,仿佛要把这个儿子的音容深刻地记下。

“父皇,下笔吧!”司墨言不耐地催促,阴鸷的眼中蓄满了威胁。

司明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提笔蘸墨。

偌大的寝宫中,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是那么响亮,因为激动,司墨言连呼吸都屏紧了,紧盯着游移的笔尖,生怕他写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