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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嫁妆不是一般的多,正所谓利字当头人心难测,这世上不把钱当回事的人我还没见过。在阮家,有您坐镇都难以打消别人的觊觎,我若是带着如此庞大的嫁妆在身边,还不知道要招多少人暗算。”阮迎安认真与他说道,“虽然嫁妆是女人的底气,但水满则溢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何况皇家水深的程度更不是普通百姓能想象的。”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阮平昌皱着眉问道。
“这好办啊,找个地方藏起来就是。”
“藏起来?藏在何处?”
阮迎安靠近他耳边低语,“就藏在……”
听后,阮平昌沉默起来。
良久他才出声,“你安心待嫁,此事我会与你舅舅商议,他若没意见再按你说的做。”
“好。”阮迎安点了点头。
“安安,王爷他可是回王府了?”阮平昌突然问道。
“别提了,就刘婉做的事,要不是我拦着,他昨晚就把那姑侄二人杀了!”阮迎安撇了撇嘴,虽然骗人不是好孩子,但也怨不了她,“为了我的嫁妆,刘婉千方百计阻拦我嫁去蜀宁王府,还让他亲侄子去玷污我,这换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果不其然,她这些话一说,阮平昌心中对刘婉仅剩的一点情分瞬间碎成了灰。
他甚至庆幸蜀宁王与他女儿感情要好,也幸好蜀宁王在他女儿身边,不然就刘婉和刘庆宗昨夜做的事,他女儿的一辈子真就给毁了!
阮迎安暗暗地瞄了他一眼,说道,“爹,虽然我也恨她虚伪阴险,但看在她陪了您十五年的份上,我们也不能做得太绝。这样吧,从我的私库里拿些银子出来,按每年一百两算,十五年一共一千五百两,算是给她的贴补。有这笔银子,她余生也有了足够的保障。”
阮平昌惊讶地看着她,“安安,她对你都那样了,你还愿意……”
阮迎安叹气,“她对我怎样我无所谓,只要爹不恨我就行了。”
阮平昌拍了拍她的手背,欣慰地道,“爹的好女儿,生性良善,还好没被刘婉带坏!”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阮迎安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
活了两辈子,没想到自己还有绿茶的天赋……
果然,还是跟死人打交道最简单,跟活人打交道,真心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