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阮迎安抱臂轻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他是要手足、还是要骨肉。”
说完,她给秦俊和秦朗使眼色。
秦俊和秦朗早都摩拳擦掌了,收到她指示后立马上前,一个将阮平海从地上提了起来,一个将晕死中的穆氏扛上肩,快速离开了庄子
他们走后。
张婶赶紧把阮迎安扶上床,哽咽地道,“小姐,您怎么如此傻?为了他们把自己刺伤,值得吗?”
阮迎安正要开口,就见某爷从暗门进来,黑沉着脸先是瞪了一眼她流血的左臂,然后走向衣柜,将一只小包袱取了出来。
这包袱是他带来的,里面装着止血疗伤的药。他的伤已经掉痂,多余的药便收了起来,没想到这会儿派上急用。
张婶闻着包袱里散发的药味,立马明白了司酉凛的用意,于是伸手去接,“王爷,给奴婢吧。”
“张婶,你去把庄子里的人都叫回来,叮嘱他们,严加看护好大门,不许任何人再擅自闯入!”司酉凛没有将包袱递给她,而是冷声交代起来。
“是!”张婶恭敬应道。
看着他坐到阮迎安身侧,熟练地打开包袱拿药,张婶也知道自己的担忧用不上,于是很快退了出去。
阮迎安自觉地将衣裳从左肩上拉下去,把整条左臂露出。
一条两寸长的血口子,虽然不深,但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出奇的刺眼。
她拿起止血的药瓶,拔掉塞子,右手拿着瓶子,准备自己上药。
下一刻,药瓶被夺走。
司酉凛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抬起她的手臂,将瓶里的药粉匀称地撒在伤口上。
阮迎安看着他寒沉的俊脸,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激进,就像阮平海说的那样,大逆不道,连亲大伯都打,简直就是个畜生?”
司酉凛紧抿薄唇不语。
阮迎安望着虚空,自言自语般说道,“许是跟冰冷的物体接触久了,我也觉得我变凉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