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你说你会看着我被族谱除名,从那一刻起,你就不算我堂姐了。现在发疯逼我救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阮迎安说完,转头向龙椅上的司明烈磕头,“谢皇上英明,为臣女洗刷冤情,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明烈随即吩咐小太监将盘子里的宝簪端到她面前。
“宝簪本就是贤妃给儿媳准备的,蜀宁王能给你,说明他认定了你,何况不久你便正式成为蜀宁王府的主母,宝簪你拿回去,务必看管好,别再出岔子了!”
阮迎安伸出双手,敬重地拿起簪子,又对司明烈磕了一头,“臣女谨记皇上教诲!”
“你在狱中两日,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你且先退下吧。”
“是,臣女告退。”
阮迎安是最后一个进殿的,也是第一个离场的。
有多少双眼睛恶毒的目送她她不知道,反正走出宫门时她脸上一直挂着笑。
阮平昌一直守在宫门外,看到女儿出来,心急如焚地问道,“安安,怎么样,皇上没为难你吧?”
看他满头大汗,全是急出来的,阮迎安从怀里拿出手绢,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安慰他,“爹,皇上是明君,自会明辨是非。所有证人证据都完备,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那皇上如何发落他人的?”阮平昌忍不住追问。
阮迎安扶他上了马车,在马车里给他描述了一遍金銮殿上的过程。
阮平昌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声叹息,“安安,你也别怪皇上包庇翊王和翊王妃。他不追查到底,是因为翊王妃到底是御史嫡女,翊王在朝中也有一定势力,死一个赵光耀,还不足以牵动整个朝堂。”
阮迎安点了点头,“爹,我明白这个道理。这些事也关乎着皇家颜面,就算帝王有何想法,也会以皇家颜面为重。我敢闹到金銮殿上,不是女儿心大,故意挑衅天威,我只是想让皇上明白,他们为何要针对我。”
认真计较起来,这次翊王和翊王妃得到的处罚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
像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最后都会有替罪羊。
但皇上还是罚了俞艳姝去圣林庵思过,也罚了翊王禁足。于他们夫妻二人的身份而言,这惩罚跟挨板子、入监狱带来的伤害性并无差别,可能还更丢人。
“安安,之前爹罚你去庄子里住,也是被你和赵光耀的事气糊涂了,如今赵光耀已死,不会再有那些流言蜚语了,爹这就带你回府。”阮平昌说完就要去吩咐车夫。
“爹。”阮迎安及时拉住他,对他笑了笑,“爹,我还是回庄子上吧,等婚期前夜我再回府待嫁也不迟。”
她在庄子里,才能极好的给蜀宁王打掩护。
她若搬回家,蜀宁王怎办?
虽然那家伙利用她,可那家伙暗中也帮了她不少。他们现在算是把默契培养起来了,以后成了亲,才能更好的互惠互利。
“安安,你真的要和蜀宁王结冥婚?”阮平昌皱着眉突然问道。
“爹,我没有退路,不是吗?”阮迎安拍着他的手背,笑着安慰,“再说了,蜀宁王不一定出事,万一哪天就回来了?阮芝芝都说我是富贵命,既是富贵命,我相信上天是不会让我守寡的!”
阮平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蜀宁王真的没出事……
……
阮迎安刚出城门就看到了乔装打扮的秦俊和秦朗兄弟。
她打发掉阮平昌给她安排的人,然后坐上了兄弟俩为她准备的板车。
许是路上太颠簸,她头有些晕,好几次都差点吐。
看她不对劲儿,秦俊忍不住问她,“阮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要不我们还是送你回城吧?”
阮迎安摇了摇头,“在牢里住了两日,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还是回庄子吧,把瞌睡补够就没事了。”
兄弟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到庄子里,阮迎安头晕得更厉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