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尴尬?”
“不然呢?”阮迎安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本王的身子叫你看光了!”司酉凛后牙磨得有些响。
“我知道我看光你的身子”阮迎安一脸黑线,“可是我也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到底还想怎样嘛?难不成我脱了让你看回去,这样就公平了?可上次你说我身无二两肉,像竹竿一样,我就算让你看,那也玷污了你的眼啊!”
她不是有意拿他说过的话刺激他,而是他对她一直都很嫌弃,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明知他嫌弃她还让他看回去,那她岂不是自寻耻辱?
司酉凛别开脸,冷硬地斥道,“不知羞耻!”
“……”阮迎安翻了个白眼。
她不知羞耻,就他知道!
事情过了过去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好吗?揪着追问难道就是知羞耻的表现?
想到什么,她没好气地道,“王爷,你也别气了,回头算账的时候我少收你一千两,当是对你的精神补偿,这总行了吧?”
说完,她被褥一拉,直接盖过头顶。
“你!”
远处的竹林里。
秦朗一脸坏笑地问,“哥,你说王爷和阮小姐能圆房不?他们一起沐浴,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发生!”
秦俊望着小院的方向,见那微弱的光亮熄灭,心下有些打鼓,“应该……能吧。”
他们都把事情办成这样了,如果王爷还不‘开窍’,他都要怀疑王爷是不是有隐疾了……
毕竟换作他,看上眼的女子跟自己同床共枕,他是绝对把持不住的!
翌日。
阮迎安起床去开门。
秦朗一见她出来,脱口道,“阮小姐,你这么早就起了?”
阮迎安望了望已经升起的暖阳,笑着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
秦朗皱着眉眯着眼上下打量她,又问道,“王爷可是累着了?”
心下他简直难以接受。
不是说那种事能让女人下不了床吗?怎么一晚上而已,下不了床的却是他们王爷?
“累?”阮迎安回头看了一眼,疑惑道,“王爷不累啊,只是赖床不起而已!”
“原来是王爷害羞了啊!”秦朗立马咧开了嘴,然后说道,“阮小姐,小的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这就去给你和王爷拿过来!”
望着他撒腿跑的背影,莫名带着一股激动劲儿,阮迎安看得一脸懵。
什么害羞了?
害哪门子羞?
他家王爷从昨晚上黑脸到早上,她之前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的。如果黑脸就是害羞的话,那她以后绝对不再看他半寸……
咳!
不是半寸,是半点。
……
京城。
阮芝芝的母亲穆氏前脚刚接到消息,说姚夫人郑氏要为府中庶子姚子荣来向她女儿提亲,只是临时有事耽搁了,晚些再来。
穆氏又惊又气,赶紧去女儿院中。
“芝芝,你是不是得罪姚家了,为何姚夫人要那样做?”
“娘,发生何事了?”阮芝芝这两日都把自己裹得很严实,谁问起她就说自己染了风寒。
穆氏这会儿也没心思关心女儿风寒是否严重,气呼呼地骂道,“那姚夫人想你嫁给他们府上的庶子姚子荣!她仗着自己男人是礼部尚书,就如此羞辱你,当我们阮家无人撑腰吗?”
闻言,阮芝芝脸色瞬间难看,“要我嫁给姚家的庶子姚子荣?凭什吗?”
穆氏咬着牙道,“就是,凭什么?你爹虽然官职不高,可你二叔怎么也是当朝大学士,姚家那庶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只懂吃喝玩乐,怎配娶阮家的嫡女?”
坐在床上的阮芝芝被气的浑身直抖。
嫡女嫁庶子,这简直就是耻辱!
而且这么大的事,姚怡华不可能不知情……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