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按照一岁幼崽的认知,等于爸爸突然消失了。

他伸手去抓窗帘,或是拍打地面,嘴里发出啊啊呜呜的无意义词句。

林松玉心脏猛地一缩,谢琢肯定受伤了,不然不会由着窗帘挡住父子俩的视线,谢琢的视线一秒钟都不敢离开呼呼。

汤呼呼开始哭了,他急得开始“爸爸”“爸爸”地喊,发音并不标准,乍一听不能确定他在喊爸爸。

“爸爸在这里。”谢琢回应着汤呼呼,“宝宝不要动,不动。”

下一秒,谢琢伸手扯开窗帘,就坐在地上的姿势,几乎如常地抱起呼呼,嘴角牵了牵:“你喊爸爸了吗?”

“再喊一句,爸、爸。”

在他身后,米白色的窗帘布上一滩鲜红的血迹。

林松玉这才注意到窗帘下面倒着一个槽钢金属晾衣架,谢琢带翻了架子,尖角刺进他的右手手肘,刮下了一片皮肉。

难怪谢琢右手手肘有很多疤痕,就是这样形成的吧。

这还是肉眼可见的伤口,林松玉不知道摔这一次有没有牵扯到骨折处,有没有伤到尾椎骨。

在黑暗的那几秒,他用晾衣架上晒着的汤呼呼的纯棉裤子简单裹着右臂打了个结。然后,谢琢抱着大哭的小崽子安慰,若无其事。

一颗眼泪毫无预兆涌出了林松玉的眼眶,他伸手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