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清冽的水。

缓缓流过，除却清洗，还驱散了溶洞带来的闷热，平稳住她烦躁的心绪。

水流很快就扩散开，包裹住她的整只?手。

继而是整条胳膊、肩颈、周身……

渐渐地，半空中形成一个偌大的“水球”，将他俩彻底包裹其中。

楚念声起先还只?觉得好玩儿被?“水球”包裹着?，她微一用力，整个人就都漂浮起来了。

但当水没过头顶时，她却逐渐喘不上气?了。

倒没有水往口鼻里呛，只?是有水覆在面上，使她根本没法呼吸。

不过她还没觉得不适，那鲛人就已经靠近她，抬手托住她的面颊。

他轻抚着?她的面颊，指腹揉压着?她的唇角，道：“可以把?嘴张开些。”

他的声音在这水中显得尤为悠长、清冽，让人不自?觉想要?听进去。

胸腔内逐渐涌上窒息的闷胀感，楚念声微张开嘴。

鲛人俯身，温柔地含吻住她的唇瓣。

一枚精巧的鲛珠被?他渡入她的口中。

鲛珠自?她的舌面上碾过，碾出一线微弱的麻，随后化成温热气?流，悄无声息地溢散在她口中。

下一瞬，楚念声的侧颈愈发作痒就和上次她用他的鲛鳞后，颈上长出鲛鳃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抬手去摸侧颈。

只?不过她的手指还没挨着?，就被?鲛人握住。

“是鳃。”他轻声解释，“这样即便是在水中，你也能呼吸自?如。”

果真?如他所说，没一会儿，楚念声就感觉到呼吸不受阻碍了。

不光如此，她发现自己的行动也变得灵活许多，可以轻松在水中打旋浮游。

鲛人的视线追随着她，直至她游至他身前时，他再度游近。

这回他捧住了她的面颊。

一小股水流经由他的操控，缓慢轻柔地滑过她的脸，近乎濯洗。

清水淌过时，带来阵温温热热的暖意。

楚念声忍不住稍眯起眼，任由?那指粗的清水划过面颊、侧颈。

而当清水淌过锁骨，并顺势而下时，鲛人低下颈，啄吻起她的唇。

在他轻一阵重一阵的舔吻间，楚念声清楚感觉到那温水划过心口，继而卷裹住了何物?。

温水的力度轻缓，可不论是细腻的摩挲还是简单的收紧，都带来直往心肺里钻的痒意。

她不由?得微躬起背，但清水并未因此就退开，反而铺展成薄薄的一层，再如一只?手般微微合拢。

而那清水又?分出细细的一缕，淌过了腹部，似乎打定主意要?清洗干净每一处细节。

一如方才，这温水到了地方，又?开始温柔地摩挲、拢紧，却带来远比适才更为强烈的刺激。

这次不等她避让，他便已掌住她的后腰。

他仅是往身前稍作按压，那温水就顺势紧紧贴上，甚而没放过每一处细小的缝隙。

麻意渐往上蓄着?，楚念声微仰着?颈，看?着?无数气?泡漂浮在他俩的身边，往上浮去，再悄无声息地炸开。

耳畔是腻腻的响，这声响融在水球中，更为混沌模糊，可也更加艳靡，如一双手般揉捏着?她的耳朵。

待她陷入一阵无边无际的空茫后，鲛人手指微动，就有更多清水在她身后凝聚成形，凝成的模样恰似张水做的床榻，轻柔地接纳住了她。

陷在一片暖热中，楚念声尚在急促喘息着?，鲛人就已经俯身而上。

他握住她的手指，轻咬住，再用舌尖抵着?她的指腹他的舌上压着?枚晶莹剔透的鲛珠，没那么坚硬，反倒略显软韧。

随着?他的舌尖微动，那枚鲛珠也轻轻碾过她的指腹，激起一阵温吞的痒。

“好玩儿吗？”他含糊不清地问。

楚念声已经平复些许，她微拢了下手：“有点痒。”

鲛人便含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