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的狐尾,笑了声:“你这尾巴好像也不怎么认主,还是说,它竟长了双慧眼,知晓谁才是好人?”
裴褚崖的视线也落在那条尾巴上,面色不改地“回敬”:“想来是不通人性。”
瞥见那条往她身上缠去的狐尾,他忽又记起那日元宵。
他在寒水中浮沉时,最终也是她拖了根比身子还长的木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下砸在他的脑袋上。
将快要昏死过去的他砸醒后,她又攥着木棍敲了两敲他身前的水面,说:“你最好抓紧了,要是松开,我可不救你第二回。”
当他被她拉上去后,许是无所适从,那条浸了水的尾巴缠上她的腕子,紧紧的,不肯松开。
她累得够呛,也还没忘记瞪他:“裴褚崖,你这条破尾巴怎么回事。冻晕了以为自己是葡萄枝子,拿我当树来了?”
他那时已经冷得意识昏沉,再难像平日里一样露出温和笑意,语气间头回带有几分真切的情绪:“这狐尾又非全然受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