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有妖祟袭击宗门?，一位长老将一众弟子推出去挡灾，还说是为宗门?考虑，几个普通凡人，哪比得上修为高强的?长老前辈？况且事后?，宗门?也?拿出了最?好的?药治疗他?们。

其他?人都没当回?事，唯有蛇妖怀恨在心她也?是挡灾的?弟子之一。她不甘心往后?再做鱼肉，可?又实在太弱，连那些长老的?身都近不了，更别说报仇。

于是她走了邪修的?路子，从长老最?为看重的?徒弟下手，挨个儿夺人精元，修炼采补术，最?终勘破情关，修成?了太上忘情道，得以报仇雪恨。

这?故事看得楚念声气血倒涌，恨不得冲进去替女主教训那帮恃强凌弱的?反派。但回?味情节时，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不就是小说里的?反派么？

她瞬间陷入沉默。

可?也?奇怪。

她翻开书，盯着女主的?名字发怔。

这?书里的?蛇妖也?不算好人吧，采补精元，还犯凶杀人，却?也?做了女主。

她将话本盖在脸上，仅露出一双黑亮的?眼。

眼珠子一转，她的?视线便落在连柯玉身上。

已经天?黑，他?还在桌旁看书，烛光在那张苍白面上摇晃跳跃，瞧不出他?的?情绪。

她想问他?是不是也?恨不得杀了她，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作为反派还考虑别人的?看法?，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粗略看完结局，她合上书，散开床帘，闭眼休憩。

偶尔响起的?翻书声消失在耳畔，连柯玉扫一眼床铺。

床帘紧合，帘后?人显然已经入睡。

他?收回?视线，仍旧翻着书页。

又过半个时辰，他?忽唤道：“长姐。”

无人应声。

连柯玉放开灵识，感知到平稳绵长的?呼吸。

他?收好书本，望向桌上铜镜。

镜中映出他?的?面孔，随着他?的?手指抹在眉眼、脸颊，房中响起骨骼移位的?轻微声响。

那张脸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乍一看没有多大?改变，五官也?与方?才相近，不过换作了明显的?男相。

用?术法?辅以脂粉能达到易容的?效果，但骨骼和肌肉被小幅度扭曲，亦是一种不小且持续的?折磨。

唯有夜里不见人时，他?才能得到片刻松缓。

恢复了原本的?相貌，连柯玉又望向桌上烛火。

白烟袅袅，其中透出不明显的?青色。

是安眠香。

以防夜间被她发现异常，这?几日他?都在房中点了安眠香，更有蕴养心神的?功效。

烛火熄灭，他?向床铺走去。

他尽量放轻动作，连呼吸都屏死了，以免惊醒楚念声。

但楚念声习惯睡外面，他?刚越过她，正要躺下，她便动了两动，缓缓抬起眼皮。

月光压过窄窗，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撞上。

连柯玉倏然僵怔，下意识拽过一方?被角，挡住大?半张脸，身体则还维持着略有些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

受安眠香影响，楚念声还是半梦半醒的?，恍惚的?视线在他?脸上打飘，总有种置身梦境的?朦胧感。

半晌，她突然冒出一句：“你的脸……”

连柯玉眉心一跳：“我可以解”

话音戛然而止。

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再一滑，在胸膛处捏了两把，像在确认什么似的?。

“唉……怎么老是你，那天?就不该去小瀑布。”楚念声又闭起眼，语气中竟透出几分认命的?意味。

一小股酸麻从胸口扩散至肩颈，连柯玉浑身一僵：“长姐……？”

楚念声模糊应了句，又抬起另一条胳膊搂住他?，再一翻身子，便压在他?身上，脸则埋在他?的?肩窝处。

她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