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男子的腰上。

只阮蓁才?一合眼,楚洵便睁开了眼眸,质疑的目光落在?女子头顶。

他还能再相信她的话吗?

因着劳累太过的缘故,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楚洵照旧没有如常去上朝。

用早膳的时候,阮蓁自以为经?过昨夜,两人算是解开了一些误会,便关心起他:“表哥这?个时辰不用去衙门?吗?”

楚洵淡淡瞥她一眼,而后?不无讽刺地道:“我被皇上摆了一道,替他儿子抢我媳妇,我若是还循规蹈矩地去办案,是否也太好?性了?”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还跟皇上使起性子来了,这?天底下哪有臣子同皇上较劲的?

不过,旋即阮蓁又想到了楚家军,楚洵之所以能如此放肆,无外乎是如今大梁内忧外患,而皇帝又甚是依仗楚家军对付北边的辽国。虽则老国公已经?出家,但一时半会,楚家军还是听凭楚家人调遣的,哪怕谢卿山这?个太子去到边关,他的话,只怕还不如楚家大公子楚烨一个校尉的话好?使。

想到谢卿山,阮蓁又是一阵地愧疚和担忧。愧疚是她作?为谢卿山的未婚妻,却如今和楚洵又睡在?了一处,虽说她已不指望嫁给他了,但还是难免亏欠。担忧的是,听楚洵的意思,谢卿山这?回?去边关,只怕是凶多吉少。

但她也明?白,这?个时候,是不能替谢卿山说话的,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因心里想着事儿,阮蓁胃口比昨日小?了不少。

楚洵看出来了,便问她:“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阮蓁可不敢说她是在?为谢卿山担忧,只摇了摇头,便接过了林婆子递过来的汤药,刚要喝,便想起什么,她转过头看向楚洵,试探地问:“表哥,我们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在?不适合生下孩儿,你能吩咐人给我备下避子药吗?”

原也是为孩子着想,不想这?人却是想左了,只见?他轻挑一边眉毛,讥嘲地笑了笑,“怎么,还惦记着他,这?才?不想生我的孩子?”

他虽笑着,那笑却不达眼底,直叫阮蓁心里发毛。

况且这?人冷不丁又提起谢卿山,只怕免不了又是恶语相向。尽管他已做好?准备被楚洵讽刺,可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极致的羞辱。

楚洵一手?捏着她的腮,一手?给她灌那暖宫药。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就仿若昨儿夜里和他温存的不是她,一边灌药还一边不忘挖苦她,“我若是你就该认清现实,谢卿山只要一去边关,只能是有去无回?。你与其还想着做你的太子妃,不如想着替我生下一儿半女,将我牢牢地绑住,或许我看着孩子的份儿,能原谅你的不忠和欺骗,继续将你留在?身边。”

等灌完药,楚洵立马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两个婆子将她关起来。

似乎把她关起来还不放心,又吩咐昌平找了匠人来将房间?的窗户封死。

昌平办事牢靠,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匠人将木条钉在?窗户框上。

阮蓁坐在?南窗榻上,看着日光一寸一寸被遮挡,直到成为囚笼的模样,面色越发地惨白,整个身子也不住地颤抖。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样的阴晴不定?

而她,难道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做他的外室,不,是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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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陵出发十天后?,谢卿山收到了阮蓁身亡的消息,当时他正在?马背上,同此行的副将镇南候研究行军路线。

甫一听阮蓁的噩耗,谢卿山直接一口鲜血吐出,而后?从马背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