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到了阮蓁身上来,阮蓁大概也猜到了老夫人的意图,“祖母你的意思是?”

“蓁蓁,你同文仲和离吧。”

“和离?”若是楚洵不抗旨,她自然会欣然同意,可楚洵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若是打退堂鼓,楚洵会失望的吧,“祖母,这事儿我听表哥的。”

老夫人显然猜到了她的打算,又搬出另一套说辞,“蓁蓁,在你们成婚前,我曾问过文仲,问他想娶什么样的妻子,他的回答是女中丈夫。而很明显,迟音钟便是那女中丈夫。他之所以不答应赐婚,并不是因为多爱重你,而是他作为一个?男子,有自己的担当。”

“我不妨告诉你,等?文仲回来,我就是搬出家法,搬出族中长老,亦或是我老婆子以命相?逼,也要他应下赐婚,可到了那个?时候,蓁蓁你拿什么和迟音钟比,你姨母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不,你恐怕还没有你姨母的好命,你姨母好歹还生了一个?出息的儿子。”

“我正是预见了你的结局,你注定是争不过她的,才想着劝你和离,也算是对你的仁慈。”

说罢,老夫人?使?了个?眼色,李妈妈便拿出一个?匣子来。

“这里是金陵一处宅子、几处田庄的地契,也算是给你的补偿。”

阮蓁没有接受,她仍旧是坚持要等?楚洵回来,倒不是想着做楚洵的平妻,而是大概还企盼着楚洵能为她抗争到底。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这几日又操心过度,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便摆了摆手,“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不过,我劝你去看一眼你姨母,再做决定。”

不消老夫人?提醒,阮蓁也是要去清晖院的。这些日子,阮蓁每每去请安,都?说是在佛堂念经。不过这一回,姨母没有拒绝她的见面。

阮蓁一掀开帘子,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以及还未绕过屏风,便听到了虚弱但清晰的咳嗽声。

可尽管如此,当阮蓁看到脸颊凹陷,双目无?神的姨母,还是下了一大跳,她带着哭腔道?:

“连翘,怎么姨母病成这样,你也不告诉我?”

“昨儿夜里发的病,大夫早上来看过,正要差人?去请少夫人?,夫人?就自己来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只说是急火攻心,得要自己想得开才行。”

“少夫人?你快开解开解夫人?吧。夫人?如今是连饭也吃不下了。”

阮蓁走过去,坐在春凳上,怜惜去摸沈氏的脸,“姨母,你一定要保重身子,不要想不开,是孙姨娘挑衅在先,是她不安分在先,你整治她是应该的。”

沈氏虚弱地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