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当即就?愣住了。

半晌,他偏开头,声音已?然是有些哑,“你是不是以为,你的?美人计当真无敌,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能被你糊弄过去?”

阮蓁也不和她吵,只从背后拥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脊,手也并不闲着,丝滑的?指尖缓缓钻入他的?衣襟。

楚洵脸都气绿了,当即雷劈似的?逃开,冷声斥责:“你哪里学的?这?些勾栏式样?”

阮蓁瞟了一眼楚洵拱起的?下三路,又跪着步子欺了过去,“表哥嘴上说着不要?,可身子却很诚实呢。”

楚洵已?然是面红耳赤,实在不知?该用何?种语言呵骂他,举着指头“你”了半天,只蹦出一句:“你庄重些。”

就?这??

看来这?是心里愿意得很呢,否则以这?人嘴毒的?功夫,还不知?把自己骂成什?么样了?

果然,阮蓁抬手轻轻一推,那人便柔弱地躺在了地上,任由她从他身上爬过去,任由她除了他的?外袍让他衣衫半解,却再没有挣扎半分,只起伏着胸膛,喘着着粗气,骂着不轻不重的?话。

“蓁蓁,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能如此行事?,两个丫鬟就?在外头,若是听见,你让他们如何?看你?”

“这?云雨之欢,应是水到?渠成,你怎能如此强迫于我。”

“还不快住手,嘶,你这?又是在干嘛?”

而阮蓁又在干嘛呢,其实也没干嘛,只不过是枕上楚洵的?臂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睡觉了。

“表哥你想多了,这?种事?情你一个男子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不成?我不过是想要?表哥留下来陪我,昨儿夜里表哥不在,我睡不踏实,总担心马车外有歹人。

这?下好了,有表哥在,我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说罢,还贴心地揽过软榻上的?被褥,将两个人盖了个严实。

可这?人话说得正经,指尖却是很不正经地贴着男子的?腰身,那是他的?敏感?之处,每当两人欢好时,只要?她一触碰他这?里,他就?格外地卖力。

果然,没多久,某人就?喘着粗气压了过来。

望着几?上摇摇晃晃的?烛火,阮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人的?毛总算是捋顺了。

想起十天之后,还有一个疯子等着她,阮蓁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想却惹得身边人不满,“你专心一些。”

阮蓁忍不住偷笑,却也挺起腰身迎了上去,大约因为男子心中拱着火,阮蓁遭的?罪可不小,到?了后来终究是支撑不住,一口银牙咬在男子的?肩膀上,这?才止住了灭顶的?汹涌。

虽已?是双目迷离,阮蓁却还记得自己的?使?命,“表哥,还生我的?气吗?”

男子的?声音起起伏伏,“阮蓁,没有下一次了。”

“你别指望我回回都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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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书房内。

太子陆晔得知?谢卿山被派去当马前?卒,非但没死,还立了大功,短短半个月便做到?正六品武职,气得是大发雷霆,挥袖扫落一桌的?卷宗。

“废物,全都是废物!不过一个病患,怎么就?这?么难杀啊?”

小成子也是噤若寒蝉:“这?也不能全怪他们,那些个派过去的?杀手,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结果他们才一混入军中,便被三公子揪了出来,个个死相凄惨。后来叛军打过来,只给了他五十骑,本来就?是让他去送死的?,谁知?道他非但活着回来,还能砍了孙德茂的?脑袋?”

说到?此处,小成子弱声道:“实在不是我等无能,是三公子太过神勇,毕竟能如他这?般,在敌军阵营,取敌军主?帅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的?,这?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太子听罢,更是震怒,“这?么说来,本宫还杀不了他了?”

小成子想了想道:“不过奴才听闻,三公子这?回虽立了大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