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楚洵马上就收回视线,还亲热地搂上了她的腰,笑得甚是和煦,“我们夫妻感情甚笃,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离间的。”他低头?,温柔地看向阮蓁,“蓁蓁,你?说?是吧?”

阮蓁笑着应“是”,只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不论是楚洵挽在阮蓁腰间的手,还是他口里那句夫妻,亦或是两人的柔情蜜意,都?叫谢卿山嫉妒得发狂,他张了张口,却最终还是碍于阮蓁那委屈的小眼神,没有将一切大白于天下。

半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而道:“如今叛军肆虐,回金陵的路并不太平,我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蓁蓁,楚少?卿该不会如此小家子气,为了所谓的面子硬要赶我走?吧?”

楚洵给?这大言不惭的话给?气笑了,“本官的妻子,自?有本官保护,就不劳谢公子费心了。”

这时,去湖边饮马的侍卫已经归位。

楚洵冷声吩咐道:“送客。”

昌平走?出来,朝着谢卿山躬身一礼:“谢公子,请。”

谢卿山此行随从三?四十,然楚洵却有六七十,他犹豫再三?还是只能翻身上马,原本都?走?远了,他突然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将马儿停在阮蓁面前,语焉不详地来了一句,“蓁蓁,我现在镇南候麾下任昭武校尉。”

这云里雾里的话,旁人听不明白,阮蓁可是清楚得很。

他这是在提醒她,她曾经应承过他的话,只要他官做的比楚洵大,她就要跟他走?。

当时,本来只是为了敷衍他,让他赶紧走?,不要耽误了她的婚事才好,更是想着这人简直是在痴人做梦,不想?到他还真有几分本事。

自?那日一别?,不过短短三?个月,便已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他是如何做到的?

阮蓁虽然没有问出声,但?眼里那却是毫不掩饰的疑惑,谢卿山仰起头?,似乎并不屑解释。

反倒是平安,很是想?替自?家主?子找回场面,便?不遗余力地讲述着自?家主?子的丰功伟绩,“阮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公子去到军中虽然才不过半月,刚进去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百夫长,但?没想?到遇到了秦王的人借道松江,直逼金陵,当时镇南候受命抵御叛军,我家公子带着五十个将士冲锋陷阵,于千军万马中拿下了敌军主?帅的首级,以一人之力改变了整个形势,因?而破格提拔成了昭武校尉。”

平安讲得绘声绘色,阮蓁听得目瞪口呆,唯有楚洵依旧是个云淡风轻,还十分体贴地问,“不是口渴,可要喝水?”

阮蓁都?快忘记这一茬了,她去拿他手中的水囊,却不想?那人直接将水囊举在她唇边,笑得甚是宠溺:“我喂你?。”

明知这恩爱是做给?谢卿山看的,也知道这会极大地刺激谢卿山,但?阮蓁却不得不照做。

只她已乖顺听话,这人却不知又抽了哪根筋,将水洒故意洒在她下巴上,还倒打一耙道:“这么大的人了,怎地喝水还会洒出来?你?这样笨手笨脚,要如何做母亲?”

说?罢,还抚上阮蓁的小腹,煞有其事地道:“是吧,孩儿,爹爹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