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啊?”

楚洵依旧不言不语,只换了个侧卧的姿势继续睡,姿态闲雅得仿若置身于照雪斋的寝房,而非如今这刀光剑影的江面。

阮蓁被楚洵的事不关己给气得不行,她先是瞪了的后背一眼,而后乖觉地捞起江面上的船桨,想要自力更生,然大概因着她饿了两日的缘故,才划拨两下,便累得气喘吁吁。

偏此时远处那个疯子,已放下火齐,把拉满的弓挽在胸前,箭矢对准的方向也正是他们这个方向,这可吓坏了阮蓁。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抱着楚洵的胳膊拉拽,“表哥,你快起来,再不走,我们都死定了。”

男子依旧闭着眼,却好歹开了尊口,“死定的是你,却不是我。”

其实阮蓁也明白,纵然谢卿山再疯,轻易也不敢动楚洵,毕竟楚洵若是一死,先不说朝廷要治谢府台的罪,便是楚家也绝不会饶了这个杀了他们未来家主的人。

她就不一样了,她可没有任何依仗。

但想是如此想,话却是决计不敢如此说的,她略一思索便劝道:“我知道按照常理来说,他是不敢动你,但这个人不能以常人论之,就比如梅九郎,千年世家,簪缨氏族,难道还不够尊贵,那人还不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他抓了起来?”

楚洵淡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说是这么说,但却并没有要动的意思,阮蓁便将湿漉漉的船桨塞给楚洵手里,“既然表哥也觉得有道理,那还是赶紧划船吧,等咱们脱险了,表哥再好生歇息也不迟。”

但楚洵却是转手就将船桨放开,“但其实我若想保命,倒也简单,只需把你献出去即可,你说是也不是?”

好啊,原来楚洵是打算出卖她,亏她还一直以为他是君子。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阮蓁气急,下意识去推楚洵。

虽说她仍旧饿着,力气并不大,但坏就坏在楚洵为躲阮蓁,已是侧卧在船沿,被这般一推,整个人就落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