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剪着手钳制起来,其中一个奋起反抗,却被人以手作刀劈晕过去。
见已制服众人,昌平这才命那门房道:“带路,去你家二小姐的院子。”
那门房本就不是甚么高风亮节的人物,又目睹另几人的下场,哪里有不从的道理。
至此,楚洵一行在阮家如入无人之境。
再说回阮蓁。
自从上回从谢家回来,便被她爹关在了听雨轩,不只是阮蓁,便是莲清和玲珑也不能幸免。
按照阮承业的说法,这桩婚事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再过几日,待谢家携保山一同前往提亲,双方交换庚帖,签署婚书,这婚事便是板上钉钉。
他爹向来无情,这倒也在意料之中。让她意外的是,按照脚程,早在两日前便该到江州的楚洵,至今都不见踪影。
阮蓁并不知晓楚洵彼时正着手一桩直达天听的大案,只当他是不愿意再庇佑她。或许碍于所谓恩情,愿意顺水推舟地对她好,但要他为她挑战这个世道的父权,实在是有些为难。
万念俱灰之下,她想到了绝食的法子,倒也不是认为他爹会心软,而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绝食抗婚的事,若是传出去,多少会影响他爹的官声,本就没有门路,再官声不好,再想进一步可就难了。
她以为她爹多少会犹豫一二,不想却是比她想的还要决绝,干脆撤了所有的饭食供应。
他的原话是:“我白养你这么多年,半点用处也没有,不就是叫你嫁人,又不是叫你去死,竟半点不顾我的处境,既如此,你死了倒也干净,权且当我没生过你罢。”
玲珑她们想给她送饭,也被拦在了门外,便是玲珑给了守门的丫鬟好处,也只能是送进来一些清水。
已经过去两日,阮蓁是饿得头晕眼花,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或许,再过两日,她便要举械投降了罢?
似乎又天亮了,阮蓁从床榻起身,去至屏风前的案桌用了些水,又脚步发虚地朝架子床走去,躺在床上,省些气力也好。
正这时,院子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来人还不止一个。
难道是楚洵?
阮蓁眸光一亮,使出最后的力气,拼命拍打门框,哑着嗓子道:“表哥。”
“表哥,我在这里。”
哐当一声,木门打开的刹那,阮蓁眸色登时暗淡下去,哑着嗓子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