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疼。”

“姐姐,救我。”

然而女子却再无可能心软,他甚至又补了几刀,直到陆姜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昏厥过去?,这才罢休。

正这时,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阮蓁立马捏紧短刃,比在陆姜的喉咙上,“谁?”

“是我。”

见是杨悭的声音,阮蓁叫他进屋。

“进来。”

也是殿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厮杀声,才让阮蓁知道,在她同陆姜周旋的时候,外头已经打起来了。

“是救兵吗?”

杨悭用?力?地点点头,“林栋将军,海婴将军,周石将军……”

阮蓁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连来救驾的人,也都是威远大将军的嫡系?难不成我朝中便再无其他武将?”

难不成,我大梁皇室,要一直受制于?所谓的陈家?军?

今次是好?运,侥幸躲过一劫,那么下?回呢?

阮蓁不敢想象。

杨悭又看了一会,终于?看到一个样貌神俊的男子,“还、还有楚将军。”

楚洵也来了吗?

阮蓁推门而出,至廊檐下?,看着远处个身穿银白铠甲,眉如墨,眸似星,气质清华,若琼枝玉树的男子,紧绷的唇角渐渐松泛开来。

是啊,大梁不止有威远大将军的陈家?军,还可以有楚家?军。

唯有拉拢楚家?军,放可制衡陈家?军。

而如何让楚洵心甘情愿为她所用?,阮蓁自有她的法子。

在今日之前,阮蓁从未想过将大梁和北魏合二为一。但一则经历这样的事,她没办法扔下?父母亲人不管,心无旁骛跟着楚洵离开。一则在见识过真正的杀戮以后,她不愿再看到他日两?国交锋,百姓生灵涂炭的景象。

为此,她得做些什么。

回到主殿后,阮蓁找来她父皇的玉玺,又找来书写?圣旨的丝绸、摊开在御案上,认真地书写?着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头的动静渐渐停歇,众将军在殿前恭迎圣驾,阮蓁这才叫杨悭去?开门。

殿门洞开,露出宽展的宫殿,以及宫殿尽头那明黄的宝座,还有那宝座之上,美得惊心的红衣女子。

“这、公主怎坐在龙椅上?”

“该不会是皇上和太子都出事了吧?”

林栋则明白,若是皇上和太子出事,阮蓁不会这般淡然。

只这外甥女也太不像话?了,竟然众目睽睽下?坐上龙椅,作为亲舅舅,林栋不得不给她一个台阶下?,“蓁蓁,别玩了,快下?来,皇上和太子在何处?”

“诸位放心,父皇安好?,皇弟也安好?。”然龙椅上的女子,却纹丝不动,甚至还神色冷峻地环视了一圈,“不过,就在刚刚,父皇已将皇位传位于?本?宫。”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而楚洵,眼里?失望有之,幽怨有之,却更多?的是不解。不是说?好?跟他回去?北魏,怎地又当起了什么女皇?

阮蓁避开楚洵灼人的视线,给杨悭使了一个眼色。

杨悭便举着笔墨未干,印有玉玺的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皇女陆蓁,聪慧过人,得天庇佑,朕今传位于?其,望其为爱民之明君,钦此。

当即就有人说?了:“凭什么啊?皇上尚在,太子也有,哪里?轮得到玉华公主做女皇?”

便是林栋这个舅舅也不认同,“蓁蓁,这当皇帝,是男人的事,女子嘛,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了,你说?是也不是?”

众人皆是疑惑与不满,唯有楚洵感?到心凉。

媳妇做女皇了,自然不可能跟着他回去?,就当楚洵以为这个女子又要抛弃他的时候,杨悭又宣读起另外一道圣旨:

“兹闻英国公温文尔雅、品貌出众,朕与皇后甚悦。念及婚娶正当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玉华公主待宇闺中,与英国公堪称天设地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