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的嫁妆够他阮家人吃几辈子,到头来竟敢如此欺负我的女儿。”

阮蓁替林鸳拍背顺气,安抚她?道:“好了娘,父皇不是已经惩罚他了吗?不要再气了,气坏身子女儿可是会?心疼的。”

早在成安帝登基之初,便开始叫人彻查阮承业的错处,以?泄欺女辱妻之恨,偏偏阮承业是个不经查的,犯过?的大案子没?有,小案子却是一箩筐,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足够他一家子流放千里。

不知道在路上有没?有个三长两短,即便安全抵达目的地,这辈子也?是没?办法在跟前碍眼了。

想?起阮承业那个龟孙,林鸳也?是心有余悸,“蓁蓁啊,这回你选驸马,可别尽指着俊美的挑,这皮相固然重要,但过?日子最要紧是要有良心,关于这一点,你已在楚文仲那里吃过?亏,可千万别再犯糊涂。”

“样貌过?得去?就行,关键是心地要良善。”

阮蓁乜了她?娘一眼,“娘亲说得轻巧,你自己倒是会?享受,不论?是父皇还是我养父,哪一个不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到了女儿这里,却是要嫁个丑八怪了?娘你这话说得不亏心啊?”

一向?巧舌如簧的林鸳,此刻却有些哑口无言,半晌,在阮蓁倔强的眸光中,只能是妥协道:“罢了,罢了,听你父皇说,那日来的才子甚多?,家中有未婚儿郎的命妇也?都在,娘好好帮你掌掌眼,定要选一个皮相好,性子好,家风好,心地也?好的驸马,而至于家世,恐怕你就不能再有要求。”

阮蓁对此再无异议。婚姻之事,从来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个父亲还是皇帝,阮蓁焉有拒绝的权利?且平心而论?,一定要她?选家人还是楚洵,她?自然是选家人。而对于楚洵,她?虽然心有不舍,但人活一辈子,总不能事事都想?圆满,那样未免太贪心。

是以?,在楚洵沾沾自喜不日将要抱得美人归时?,阮蓁已经在心里将他踢出?局。

阮蓁最终还是被林鸳撵出?了坤宁宫,说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其?实怎么回事,阮蓁大概猜到些,只她?也?明白,自己的确是打搅父母多?时?,倒也?并未拆穿。回公主府的路上,阮蓁让玲珑先行带小钰儿回府,她?自己则带着莲清驾车往玉荣的公主府去?。

不管父皇怎么决定,事情是她?提起的,她?都应该给玉荣一个交代,尽管多?半会?被她?冷嘲热讽,说她?没?有本事却乱掺和。

阮蓁对此也?很是无奈,谁知道她父皇对陈氏竟如此深恶痛绝呢?

门房得知是玉华公主到访,赶紧叫人去?禀了玉荣公主,没?多?久岷烟出现在影壁之下。

没?有刻意冷待,来迎接的还是贴身丫鬟,阮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玉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岷烟打头引路,阮蓁紧跟其?后,莲清提着几盒御膳房刚出炉的糕点走在最末。

这是阮蓁第一次来玉荣的府邸,她?听她?娘说过?,玉荣点名要原来的秦王府。她?父皇落败时?,皇祖母尚在人世,给唯一的儿子选的府邸,自然是气势磅礴,雕栏画栋,假山湖泊,曲桥游廊,那是应有尽有。

但当走到陆姜居住的荷香院,一切却化?奢为简,有些过?于朴素,屋宅的漆掉了也?不曾翻新,连廊上的灯笼看?起来过?于陈旧,便是连池塘里的荷花,也?因为疏于打理,长得杂乱而野蛮。

完全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排场。

阮蓁忍不住问岷烟,“我听母后说,在妹妹住进来之前,工部有特意修缮过?的,可为何独独妹妹这里如此破败?可是工部的人怠慢了妹妹?”

岷烟摇了摇头,“回公主的话,并非是工部怠慢,是我家公主不让碰这里的一砖一瓦。”

“为什么啊?”阮蓁不解地问。

岷烟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也?没?有藏着掩着,“这荷香院,原来是王妃和公主居住的院落。”

不知为何,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回答,却叫阮蓁心里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