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情,有的只?是憎恨。”

在?楚洵疑惑的盯视中,陆姜吸了吸鼻子?,这才开始控诉成安帝,“我?母亲嫁给他,除却圆房那日?,他进了我?娘的屋,生下了我?以外,他再没有踏足过我?娘的院门,心心念念都只?有林鸳。我?娘从未得到?过他的爱,却因为他被牵连,在?他走后的那些年,受尽了亲朋好友的责难,以至于心中郁郁,年纪轻轻便去了。”

“若他死了倒也罢了,他偏活得好好的,可即便如此,却从未知?会过我?娘,让我?们娘两个在?金陵受尽白眼,可怜我?娘,临终都还惦记着他,都还在?替他抱屈。”

“你说这样的父亲,我?为何要孝顺他?不该是盼着他早死吗?”

楚洵眯了眯眼,“时至今日?,你我?相见不过三回,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就?不怕我?转头?便把你卖了?”

陆姜却笃定地一笑?,“因为我?知?道,姐夫无法拒绝我?开出的条件。”

“更何况,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姐夫想要告发我?,也总归是空口无凭。”

楚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心动了。”

“这样,你容我?好生想想,稍后再给你答复。”

这算是谈拢了,陆姜会心一笑?,“那好,我?等着。”

岷烟被留在?外面,一直担忧自家公主受楚公子?的气,不想两人出来,却各自挂着笑?,她就?纳闷了,方才里头?不是还闹得不可开交?

不止岷烟闹不灵清,便是连不远处的莲清也看不明白,“国公爷怎能跟玉荣公主有说有笑?呢?”

阮蓁的注意力却不在?此处,此刻陆姜和?楚洵并排走着,中间只?一步之遥,若她是陆姜,一定会往旁边一歪,便可轻松倒入楚洵的怀里。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可是施展手段的大好时机。

而陆姜也不曾让她失望,装作崴了摔在?地上,扯着楚洵的袖子?晃,想他拉她起来。

不知?为何,阮蓁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深怕楚洵伸出援手。

也是这时,阮蓁才明白,她并非她想的那般洒脱。

但好在?楚洵冷面拒绝了,并且连退几步,但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两人是离得极近的,然后阮蓁便惊奇地发现,楚洵竟然没有犯病。

他这是病好了?还是陆姜也是他的例外?不论是哪一种?猜测,为何都叫她心中发堵?

“小姐,你怎么了?”莲清见阮蓁发愣,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姐这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