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吗?”

“他现?在恨不得抽我筋剥我皮,即便是起了疑心,也无法阻止他。”

“这倒也是。”昌平点了点头,“那?属下马上就去办。”

楚洵所?料没错,谢卿山如今恨不得马上要他的命。

那?一日,谢卿山怀疑富贵从楚洵身?上闻到了阮蓁的味道,这才跟着楚洵回到了国?公府。他抱着这样的期许,翻墙去了楚洵的住处。不想却撞见这两人正在欢好,即便是他露了身?份,他们也毫不避讳,动静反而是更?大,直气得谢卿山整个人要炸裂。

回到东宫的当夜,嘴里就长了好几个燎泡,他咽不下这口气,隔天便召集了部下,开?始商量着怎么对付楚洵。

但楚洵这人做事滴水不漏,他将他查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查到他任何错处。

就当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的一个部下带回来一幅画,一个近乎□□的女子,只在胸前用书画做遮挡,说是楚洵府中养的家妓,虽说芳华绝代?吧,但与他谢卿山何干?

谢卿山很是气愤,“你这是没正事干了?这大梁律法也没有规定百姓家中不能养家妓啊,只要他有那?个财力,谁能把他如何?”

那?部下弯腰道:“殿下有所?不知,此女是陈士锋的女儿。”

谢卿山依旧皱眉,“陈士锋是谁?”

“这陈士锋乃是前一任御史中丞,六年前,因当朝质疑前太子的身?份,被皇上拖下去砍了。”

皇后掌管后宫多?年,对后宫是了如指掌,自然明白太子并非苏贵妃的孩子,而是外头那?个生了抱回来的。

本来一切都同她无关,可后来荣妃病故,留下个半大的儿子,给他养在了膝下,便对那?个位置起了觊觎,她将当年见证过苏贵妃小产的宫女打入慎刑司,将得到的证词交给了她父亲的门生御史中丞陈士锋,在大朝会?上公然质疑太子的身?世。

然而,皇上二话不说,看也没看一眼那?证词,就以蓄意谋害储君的罪名,叫人将陈士锋拖下去乱棍打死,这就罢了,连他的家人也不放过,男子流放千里,女子则充入教坊司。

听部下讲了来龙去脉,谢卿山也算是明白了部下呈上这画的目的,便是天色已擦黑,他还是赶在皇上歇息之?前去到了太极殿,将这幅画以及这个女子的身?份摆在皇上面?前。

皇上听罢龙颜大怒,当即一掌拍在龙案上,“好你个楚洵,竟然敢跟朕作?对。”

“窝藏官妓,按律当收监坐牢三年,”

“来人,给朕拿下这竖子。”

而对于谢卿山来说,楚洵是死是活,坐牢还是斩首,都与他无关,最重要的是要将阮蓁救出?来,可若只是将他拿下,只怕未必能救出?阮蓁,是以他道:“父皇,儿臣听闻英国?公府可不止一个家妓,或许楚洵不止窝藏一个官妓,不如由父皇下旨,令儿臣带着御林军前往英国?公府搜查?”

“倒也不必弄出?这样大的阵仗,楚家军如今还用得着。”皇帝还有一丝理智在。

谢卿山知道,对于他父皇来说,倒也不一定要楚洵坐牢,不过是想借此拿捏楚家军罢了,最好能以这个罪责,让楚家军就范,赶紧回来救火,对抗秦王才是。

抓住这一点,谢卿山又道:“可楚洵老谋深算,若是不带上御林军,儿臣担心他会?将人转移至别?处。”

见皇上依然犹豫,谢卿山又道:“若是抓不住那?位陈姑娘,单凭这些画像,很难给楚洵定罪。”

不能定罪,又要如何拿捏楚家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