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闭着眼,阮蓁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然而戳在腿上?的力道,却无?声提醒着阮蓁, 他此刻有多危险。
可阮蓁已经决定离开,又怎会容许他胡来,忙伸手去推他,“楚洵, 你好?歹也算是个君子, 怎地?却趁人之危?”
却不想被人按住脖颈,开始发狠地?咬上?她的脖颈, 是真咬,用牙齿撕咬。
疼痛传来,阮蓁攥住楚洵的发丝死命地?扯, “你个混蛋,竟然敢咬我,我跟你拼了,呜……”
未尽的话语,被男子吞吃入腹,却是楚洵以?唇封唇,用他那带血的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血腥味霎时弥漫子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肆意而邪性。
男子一边亲,一边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女子。
女子衣襟皱得?不成样?子,黏黏腻腻的,领口也被扯歪,锁骨上?也露在外?边,端的是活色生香。
然她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紧绷着一张脸,做着最后的挣扎。
吻还在继续。
不几时,女子清白的眼神逐渐涣散,脸颊也染上?了云蒸霞蔚的红,攥着他发丝的手松开,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甚至开始闭着眼,仰着头,动情地?回应着。
见时机成熟,这才大手一挥,扯下最后的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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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气喘吁吁躺回床头,瞟了一眼已重新入睡的男子,这人眼下有明显的乌青,昨儿他也睡的甚快,今儿一早,汹涌过后,也又立刻睡过去,可见这些?时日牵挂着她,的确睡得?不好?。他的身子,经过她的丈量,也似乎瘦了不少?,可见着实被她的离开折腾得?不轻。
阮蓁有些?愧疚,却不多。
他喜欢她,她此刻无?比确认这一点。
可那又如何?
他对她的喜欢,到底抵不过他对家族的责任,如此便?罢了,却还反过头来要求她为?他放弃父母亲。
这份喜欢,便?也不见得?多珍贵了。
寻常女子,或许还讲究个从一而终,夫唱妇随,但阮蓁从小的经历告诉她,这些?都是这个世道赋予女子的枷锁,让自己过得?畅快自由才是正经。
是以?,她并不是一个看?重男女之情的女子,平生所求也不过是过上?好?日子,这好?日子可以?不包括男人,毕竟世间男子皆薄情,这都是她见识过的。
当?然,若是楚洵能为?她放弃一切,她或许也愿陪他沉沦一回。
但很明显,他还做不到这个份上?,那么他的深情,他给的温柔,对她而言都只是羁绊。
她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她仍旧决定离开。
从前?在国公府,每每此时,她总会依偎在楚洵身边,两人相拥入睡。
然而,此时此刻,尽管身子还酸胀难忍,她该是要歇息一番,然而她却当?机立断的起了身,出了房门也没有先去用饭,而是趁着楚洵熟睡,赶忙地?到了红姑、莲清、玲珑她们歇息的房里。
红姑知道楚洵来了,两人又同住在一个房间,方才玲珑一大早又去烧了热水,便?猜到了这两人只怕又重归于好?。
红姑深怕自家小小姐被楚洵迷晕了头,不肯随她回去,正待劝说一番,却不想小小姐率先道:“查清楚了吗?楚洵带了多少?人来?”
“五十出头。”
果然只有五十左右,阮蓁稍稍放心,但想起昨儿夜里楚洵的成竹在胸,又叫她不得?不警惕一些?,“可摸过那些?人的底?我们可有一战之力?”
红姑道:“昨儿夜里,我同梁小将军商量过了,他们虽是个顶个的好?手,但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没有援军,想来是无?碍的。”
“那就好?。”阮蓁去到窗边,最后觑了一眼楚洵所在的屋子,房间没有任何动静,楚洵大概还要睡上?一些?时辰。阮蓁当?机立断,她吩咐莲清:“你同我换下衣裳,等?会子让玲珑你伺候你用饭,我而我则用你的身份,先行混出村去。”
“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