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哭泣,楚洵也软了心气?,搂过女子轻声相哄,“没有的事,我哪里舍得。”

想起那暗无天日?的半个月,却哪里肯让他?碰,起身?就要离开,“你不要碰我,你这个禽兽。”

女子这点子力气?,却哪里挣脱得开。再度将?女子按在怀里,楚洵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柔软的肚皮,“我一开始关你,的确是想吓唬你、惩罚你,但后来?却是为了让有孕,想用孩子绑住你,所以我才说我低声下气?。明?知你欺骗我,心里没有我,还想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你。”

最后,男子探究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肚皮上,“说起来?,你这肚子怎么?回事,怎地还没动静,太医看过,也没说不能?生养啊?”

女子这肚子,一日?没有鼓起来?,楚洵一日?就不踏实。

阮蓁抬头嗔他?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谁要生你的孩子?”

楚洵抵在她前额,看着?她的眼道,“这不是马上又要娶你了?”

阮蓁撇撇嘴,一语双关道:“我可没答应嫁你。”

楚洵捏了捏女子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既招惹了我,这辈子除却我,难道还想嫁给谁?”

阮蓁知道,楚洵是在告诉她,她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也是,在楚洵看来?,自己没有家世、没有父兄、甚至连户碟都没有,一切都只能?仰仗他?,的确只能?是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

但楚洵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是秦王的女儿,此时此刻,正有一百来?个人为她的逃离做准备。

看罢龙舟赛,在酒楼用过午膳,按照计划,阮蓁要同楚洵乘画舫同游秦淮河,这个天气?,河上倒是凉快,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都会在夏日?里包画舫消暑。

出酒楼时。

阮蓁“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小二,小二手中?的汤盅洒了些汤水在她的裙子上。

“表哥,我衣裳脏了,玲珑那里有衣包,我们去前头那成衣铺子换身?衣裳,你等我一下啊。”

酒楼虽有包间,却并不是顶天立地的隔间,来?往也都是男子,的确是多有不便。成衣铺子多是女顾客,为了方便顾客挑选衣裳,通常会设有供顾客换衣裳的房间。

楚洵看了眼秦淮河,“船停得不远,到船上去换也不迟。”

阮蓁窘迫地红了脸,“表哥这是要我穿着?这身?脏衣裳,招摇过市让人看笑话吗?”

瞥了一眼女子前襟,上头有明?显的油污,楚洵这才道:“也罢,我陪你去。”

阮蓁忙提醒她,“成衣铺子全是女子,表哥你若跟去,又该犯病了。”

“那你快些回来?,我在包间等你。”

楚洵回到包间,一面喝茶,一面等人。

此去成衣铺子,换个衣裳也就两刻钟,可三?刻钟过去了,阮蓁却还未回来?。

不过这个时候,楚洵都还是气?定神闲的,甚至还有闲心看窗外的风景。

但当茶水都换过两次,味道都淡了,阮蓁还不曾露面,他?这才坐不住了。

楚洵扯了扯领口,吩咐昌平道:“你去那成衣铺子看一看,夫人可收拾停当了?”

此去并不算远,一来?一回顶多一刻钟,可昌平回来?复命时,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彼时,楚洵已然是面沉如水。

尤其,当昌平回来?复命,他?往昌平身?后看去,并没有女子的身?影,面色更是白得彻底,连带着?手中?的杯盏也跟着?发颤,只他?面上却还强装镇定,“夫人呢?可是贪玩去了何处?”

昌平去到成衣铺子,问可见过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以及两个婢子进去,可那老板娘拍着?胸脯道,绝对没有见过。他?不信邪,带上几个人将?成衣铺子所有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夫人半截衣角也不曾发现。

这就罢了,他?还带着?人在周围搜了一圈,没有见到夫人和两个丫鬟不说,更是没有人说见过这样一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