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邱鸣鹤,是她的大学同学。
梁槐景当然相信她能做到她说的这句话,因为在很多年里,之少在他搬出家之前,她都是这样做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笑了一下,问她:“我是准备给同事代班的,主任还不知道,需要我给你我同事的电话号码,你亲自去验证一下怎么样,及院长?”
浓重的讽刺和不满透过电话,向及韵猛扑过去。
她下意识想批评他不懂体谅父母的苦心,可是想到已经两三个月没见过他,又忍不住服了软。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道,“妈妈不是想逼你,是觉得你已经三十岁了,书念完,工作也步入正轨,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你说是不是?相亲只是一个认识新朋友的途径,见一面,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当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她劝梁槐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你爸管太多,但我觉得你没必要因为我们就抗拒这件事,除非你以后决定独身,否则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说实话,及韵和丈夫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儿子和哪个女同学女同事有过绯闻,这次与其说是催他相亲结婚,不如说是对他的一次试探。
但梁槐景明显和母亲毫无默契,直接一口拒绝:“不需要,以后的事不敢说,但我确实现在没有成家的想法,至于对方是谁……我觉得缘分到的时候她就来了。”
“至于你,我觉得你应该操心的是工作,是你的课题,你的下属,你的学生。”
说完不等及韵开口,他又立刻说:“我车在路边不能停太久,就这样吧,有事改天再说。”
至于重阳节吃饭,当然就不了了之了。
及韵听到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忍不住摇头叹气,在心里抱怨,孩子长大了有什么好,越来越不听话。
她收起手机,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关掉电脑,起身关灯,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