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淮发了条信息。

梁槐景恍然?大悟,笑着?道了声谢,“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明天再聊。”

上了车,他打开车载音响,交通频道在播放路况。

经过?宠物店门口时,他下意识的往窗外?看,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见到蒋思淮牵着?她的小狗,从门里出来,然?后一路欢快的小跑着?向前。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觉得一个人很吸引自己的目光。

也没有人会没有缘由的觉得一个人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更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周围好像总是有某个人的存在,她的身?影,她的声音,以及与她有关的往事。

梁槐景不是傻子,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因为对蒋思淮的愧疚而产生?的关注,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发酵变质。

红灯亮了,他停下车,顺手切换了电台,车厢里开始流淌起音乐的前奏。

是蒋思淮前一晚唱过?哼过?的两首歌,他找到了原唱的版本。

在两首歌不断循环播放的声音里,车子再开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进入学府路一个名为诗书名郡的小区。

在这?里的一套三室两厅是梁裕和及韵早年买的,原本是打算一家人搬过?来住,但后来考虑到离市妇幼确实?远了点,就将原来的旧房子卖了,置换成现在他们居住的那套房子。

梁槐景毕业后,坚持要搬出家独居,美名其曰是独立,实?则原因是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翅膀硬了的孩子要离巢,父母是无法阻拦的,梁裕和及韵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发生?了重大改变,甚至要渐渐颠倒过?来,只好将学府路的房子过?户给他,以做弥补。

梁槐景当然?知道父母的心思,因此?谈不上多感激。只是作为既得利益者?,他又对父母心存感谢。

由此?也可见,他对梁裕和及韵的感情,始终处于一个别扭的状态,既不愿意完全躺平随他们摆布并对他们感恩戴德,也无法和他们完全切割自此?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