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那种借了钱便会浑身不舒服,总想着?什么?时候能还上的人,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记账记到一半,墨水没了。

林听正要?拿墨条研墨,段翎不知何?时走到柜台前,先?一步拿到墨条,放进砚台里细细研墨。

她放下笔,歪了歪头看他,打趣道:“我何?德何?能啊,竟然能让段大人亲自为我研墨。”

段翎研墨动作娴熟:“小时候念书?时,我就给?你研过墨,还不止一次,你不记得了?”他不知想到什么?,又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忘性真大,总是忘记一些事。”

她反驳:“我没忘。”

林听是真没忘段翎以前为她研过墨,只是他当?上锦衣卫后,她也正好?“毕业”,不用再?跟着?顾大儒念书?,很少再?在段翎面?前动笔写字,也不需要?他为她研墨了。

他们?说?话间,掌柜从?后院里出来,看见段翎在此,又无声地退了回去,让他们?独处。段翎和段馨宁以前来过布庄,掌柜认得他。

段翎留意到了,没理。

林听没留意,接着?说?:“顾大儒不喜欢娇生惯养的学生,从?来不允许下人帮我们?研墨,要?我们?亲自研墨,而我嫌研墨累,偷偷让你帮忙。”

她也不是让段翎白帮忙,每次都会给?他些好?吃的,算是报酬:“我做过的事,我都记得,才?没有忘性大,你别冤枉我。”

段翎研墨的手一顿。

“你可还记得你十七岁生辰那晚做过什么??”他接着?研墨,似随口问她一些往事,考她记忆力,看她是不是真的记得做过的事。

十七岁生辰那晚,也就是上一年的事,她做过什么??林听认真地回忆了下:“跟今年差不多呀,无非就是收你们?的礼物,拆你们?的礼物,吃几顿饭,喝点酒。”

段翎将研好的墨汁推回她手边:“墨好?了,你继续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