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带人去问罪的时候,却有人来报,说太子遇刺受伤了。
他暗惊,太子遇刺?何人所为?
而太子遇刺之后,竟不是马上召他过去商议,找出刺客的身份。
看来,他果真不打算念这份师生情了。
心头不由得怒极,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人,稳坐太子之位之后,却来一个飞鸟尽良弓藏,好一个忘恩负义之徒啊。
本盼着他日后念着师生扶持的情分,能提拔卢家家族,如今看来,怕是指望不上了。
自己呕心沥血这么久,换来的却是这般对待。
不行,必须要马上逼他册立良媛为太子妃,若这都不肯,可见他决意与自己恩断义绝,还守着他做甚?
趁着皇上还年轻,再扶持其他皇子,卢家还能有更好的出路。
好在东宫的这些臣子,也是听他的,皇上也重信他,有这些根基,还愁什么?
当然,如果他愿意册立良媛为太子妃,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先忍下了这口气,回了府中之后,叫了良媛的母亲先去陪伴她,安慰她,叫她稍安勿躁,家族会为她出头,会为她谋太子妃之位。
良媛的母亲洪氏是前礼部尚书之女,世家出身,很有有主母的霸气也懂得隐忍。
她先是安抚好女儿,让她静心等待,说祖父一定会为她出头。
卢良媛哭得眼睛都肿了,“我要她死,她死了,我宁可不当这太子妃。”
洪氏怒斥,“没志气,她不过是乡野大夫,能嚣张多久?如今不过是仗着医治皇孙,连太子都不得不敬她几分,等皇孙治好了,你想怎么杀她都可以,为了一时之气,便说不当太子妃,你真是辜负了祖父对你的培养。”
卢良媛绝望地哭道:“母亲,您不知道,他心里只有冷潇这个贱人,就算他愿意立我为太子妃,我也得不到他的心,我嫁过来到现在,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啊。”
洪氏握住她的手,道:“要他的心何用啊?当了太子妃,日后你就能母仪天下,成为我们卢家第一位皇后,女儿,母亲跟你说过很多次,男人的宠爱,远没有大权在握更来得实在。”
卢良媛抽泣,“可我只想让他多看我几眼,我喜欢他,我爱他啊,母亲,他为什么不能像对待冷潇那样对我啊?”
“不要再说了!”洪氏见她执迷不悟,脸色沉了下来,“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嫉妒的?你真想让他多看你几眼,那就与他一同怀念冷潇,投其所好,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吗?自己不自重,怎能让东宫的人服你?”
第0125章 对她失望
卢良媛骂道:“我凭什么怀念她?她当初想杀了殿下,还大逆不道地弑父,这样的人就该遭天下人唾骂,凭什么她留下的贱种,还能得到王爷这般的爱重?”
她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眼底有疯狂之色,“母亲,想杀了南宫斯年,他死了,殿下就会彻底忘记冷潇,他们之间也再无牵绊了。”
洪氏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疯了?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出来?当初祖父安排你过来是做什么的?让你好好照顾皇孙,皇孙的母亲是冷潇没错,但他父亲是殿下,你对他好,他终究会念你的养育之恩,冷潇已死,往后他就是你的儿子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觉得他好恶心,他是冷潇的儿子,他好恶心啊。”卢良媛咬牙切齿地道,眼底也灌满了嫉恨,“每一次祖父叫我带他出去散步,培养感情,他跟我说话的样子,他笑的样子,我都想撕烂他的脸,他的嘴巴,他是野种,是贱种。”
洪氏一巴掌打了过去,气得浑身颤抖,“你要杀冷随安,母亲支持你,她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该杀,但皇孙是皇室血脉,你怎能这样想啊?”
卢良媛顾不得脸上疼,依旧抓住洪氏的手,激动地道:“母亲,你还记得外头的传言吗?当初冷潇是和侍卫方莫私通才生下小贱种的,小贱种不是皇家血脉,不是殿下的儿子,这是清公主亲口所说,清公主怎么会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