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经是小鸟依人,柔情似水?只不过当身份不一样了,肩膀上的担子不一样,行事就不能一样。

她知道,这样的手段,惠庆宫那位是耍得出神入化,装可怜装娇弱,以主为天,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皇上也不例外。

皇帝离开之后,便传召了清公主进宫去陪伴惠贵妃。

御医如今日夜守在惠庆宫,胎儿已经下沉了,看样子就是这几日。

能维持到临产日子,御医也是功不可没,太医院一众也是松了半口气。

但还不能完全放松,因为生产才是最大的难关,惠贵妃如今身体不好,浮肿得厉害,站起来就像一只庞然大物,御医都没见过孕期如此浮肿的女子。

冷潇这几天虽然按照正常那样生活,但是,对惠庆宫里的事也显得比原先关注了一些。

到底是高龄产妇,生产的时候不管有什么状况,都只能硬抗,不能剖腹产。

从医者的素养,始终不能忘却,纵然处境十分不堪。

所以,这几天失眠了。

职业道德与现实处境在拉锯。

因为,惠贵妃很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其实她不是很怜惜惠贵妃的命,这个女人蛮作死的,死了就死了吧。

但偏她去诊治过,但凡诊治过,心里就自动认定是自己的病人,心里怎么都挥不去这份负担。

冷潇的烦恼,南宫翼天也看在眼里了。

这晚上,他们没有进行晚上固定的运动,而是躺在床上聊天。

“惠贵妃的事?”南宫翼天是知晓她的,她其实面冷心热。

“嗯……她这一次生产,可能保不住性命,但我又认为她如果死了,没她给清公主撑腰,清公主闹不出这么多事来折腾我们,我们也能过点安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