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守在外面, 为方恣放哨, 却没想到井廷本就在阮依依房内。

冉凇没有轻举妄动, 他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手里?握着从厨房刚偷的餐刀,随时防备井廷对方恣不利。

“花盆里?有吗?”冉凇低声?问。

方恣摇摇头。

“那就不是井廷了?”

“还不能完全确定。”

方恣越想这事越觉得?蹊跷,土是干的,就证明井廷很少?浇水,可不浇水又怎么?会?烂根呢?

更重要的是, 如果真如井廷所说,这盆花他很少?管,那又为什么?会?随他来到这栋别墅?

方恣不常用的便携蓝牙键盘,可并没在房间里?找到。

“对了,刚才孙盛冯赫下了楼,他们出?门了。”冉凇提醒道?。

“出?门了?”方恣微微皱眉,“外面雪那么?大,天又冷得?很,走远了还会?被传回?来,他们出?去能做什么??”

“能做的很多啊,聊聊天,散散步,那边还有片湖,可以冰钓,只可惜冰冻得?不够实,不能在上面滑冰抽冰尜,不过?团几个雪球,做做雪雕还是可以的。”

方恣:“?”

冉凇见方恣目露“艳羡”之光,抿起唇,轻咳一声?:“你想出?去吗?我……可以陪你。”

方恣立刻回?房拿外套:“走!”

冉凇:“!”

只是让冉凇失望的是,方恣既没和他聊天,也没跟他散步,更不去看?一眼他用雪捏的小?团雀小?松鼠,只是一路尾随那两个男人来到了屋后。

孙盛与冯赫此时正鬼鬼祟祟地在一处雪堆旁用铁锹挖着什么?。

“挖就挖,怎么?还乱扔塑料袋呢?”躲在树后的方恣轻声?嘀咕。

“塑料袋不是他们扔的,今天上午我出?门时就看?到了。”

冉凇不说,方恣都险些忘了,高建辉被电晕后,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地在一旁守着,生怕“主角”耍诈,只有冉凇嫌无聊,出?门散心去了。

“等等,他们现在开始埋土了。该不会?是……”冉凇紧张地盯着孙盛和冯赫,“在埋那个孩子吧?”

“你见过?干这种事还大张旗鼓带着兄弟的吗?他们不是在埋,是找过?了,没发现,不想被人知道?,在恢复原样,现在已经可以基本排除他们的嫌疑了。”

“他们也在找那小?孩的尸体?”

想起刚刚方恣突然来到他房间,对他说,怀疑鬼童的尸体就藏在井廷的花盆里?,冉凇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找这个真的有用吗?”冉凇问。

“你还记得?第二夜的梦吗?帮主角做小?鬼的那个人说过?,孩子长得?很像主角,这说不定是一切水落石出?的关键。”

冉凇回?忆了一下梦中?那个恐怖的鬼童,不由皱眉:“都烧成那副样子了,怎么?看?得?出?来?”

“就算看?不出?,他身上也一定藏着能指认主角的线索。”方恣的眼神极其笃定。

只是看?着孙盛与冯赫失望离开的背影,又莫名有些泄气。

不在花盆里?,也不在雪里?,孩子到底被主角藏去哪儿了?

*

这一晚,格外冷,月亮不知是被乌云遮蔽,还是本就没存在过?,整个天空一片漆黑黯然无光,只剩咆哮的风,狠狠拍打着窗户,像前来索命的厉鬼。

“别过?来,走开!”阮依依用力拍开井廷的手,满面泪痕地在床上痛苦翻滚,“……求求你,放了我吧,高台长,我求求你……”

王清隽看?着温度计,皱起眉来:“三十九度一了,情?况不妙。”

“那怎么?办,这也去不了医院啊?”井廷愣愣站在床旁,显得?有些无措,如今的阮依依完全不让他接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

“先?熬着吧。”

王清隽走到床边,扶起阮依依,亲手给她换下退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