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博弈实在太累了。

不过无论如何，就结果而言，对她还是稍微有利的。

就算无法直接逃跑，就算会被一直监视，至少她有了走出去的自由。

只要能走出去，还怕没逃走的机会吗？

沈墨最近抽烟频率高得过分了。

以往一包烟能顶一个月，后来小晴出事后，一天要抽光好几包，好不容易停止这种泄愤般的自虐行为，现在又回到了一天大概半包的样子。

自诩最了解自己，但他已经快看不懂自己了。

有时候面对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为什么会这么做。

事后回忆，也纠结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徒增抽烟的数量。

他现在唯一清楚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把她给放走了不管她是不是她。

穷尽所有办法和手段，光明的阴暗的，也要将她关在他身边，他抬头就永远能看见的地方。

这仿佛是苏晴既定的命运无论是哪一个世界的苏晴。

从在某条人潮汹涌的路上被他看见那样一双眼的一刻起，眼睛主人的命运已然朝着一条无法更改的轨迹被逼着不断向前走，哪怕前方有的只是万丈深渊。

又或者该将一切的开端都怪罪到她长了那样一双明亮灵动、让人一眼难忘的眼上呢？

没人能告知答案。

沈墨给了这个权利，苏晴当然是立刻就利用了起来，根本不需要一点缓冲期。

特地早起赶在沈墨上班前下楼，果然看见他在喝咖啡。

只不过这一看，倒是感觉他整个人有种无论再怎么捯饬都难以掩盖的疲惫感。

他们之间就像是零和博弈的关系，此消彼长，他颓废了她反而就容光焕发了。

走到餐桌边，苏晴在他斜对面坐下，张口就道：“我上午想出去一趟。”

沈墨斜了眼她，几秒后才回答，倒是没禁止她，真的履行了他昨晚的承诺：“我派个人给你。”

只不过她必定是要食言的。

本就知道自己会被他的人跟着监视，苏晴没说什么，反正有个司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错。

喝完咖啡，沈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准备出发去集团。

苏晴没说再见。

只不过离开餐厅前，沈墨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再次警告她

“记住我说的话。”

也记住你不会离开我的承诺。

第80章 钞能力

十一点多的样子，门铃响了。

苏晴通过小屏幕一看，是一位和屠冥穿着差不多的人，对方也开口自报家门：“苏小姐，我是墨总派来接你的。”

待苏晴上车后，何昊问她：“苏小姐要去哪儿？”

“先往市中心开吧。”听着那声带了点尊敬意味的苏小姐，苏晴还怪不习惯的，但不确定对方知道多少，也没让人改口，只不过还是问了一下他的名字，“你叫什么？”

何昊已经发动了车子开出别墅，闻言有些惊讶地扫了眼后视镜，不过想起自己过来之前，墨总特意交代过他，觉得她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不必大惊小怪，该怎么对她还是怎么对她就是了，于是收回目光回答：“何昊，日天昊。”

苏晴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只是撑着脑袋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她终于第一次在沈墨不在她身边的情况下走出了这栋别墅虽然还是被他的人盯着。

何昊其实在上车的第一时间，就给沈墨发了条消息：“接到苏小姐了。”

沈墨难得回复得极快：“她打算去哪儿？”

何昊如实道：“没说，只是让我开去市中心。”

看着何昊的消息，沈墨的表情说不上好看还是难看。

市中心人多车也多的，想逃的话可能不太方便；可也正因为足够嘈杂，说不定她能在混乱中成功逃离。

点开定位APP一看，红点确实在往市中心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