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直直看着她:“你想转系?”
“也没有……”唐宓说,“我拿到了表,但还在考虑。”
“但你已经动了这个想法了。”
唐宓表情黯然:“是的,金融系对我来说不太适合。”
“仅仅是英语就把你难倒了?高中时我就告诉过你,大学对英语的要求更高。
“不是英语的问题。”唐宓垂着头,像个被训斥的孩子, 我的性格也不太合适,我第一次觉得读书这么辛苦。”
李知行默然。经管类的专业确实整体倾向是外向的,学生越张扬混得越好,以她的性格,大约是难以习惯。
他不忍心再说下去:“你当时选金融系,是为什么?”
唐宓沉默了一会儿:“我想赚钱。”
这个答案不难想象,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李知行还是感喟万千,因此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任何话来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唾手可得,对另外的人来说,却要努力一百倍才能得到。
对方不发表意见,唐宓却难得地话多,解释道:“高二那时候,我参加冬令营,问过京大的招生老师,老师说就业最好、最容易赚钱的就是经管学院的金融系,她当时说我也可以保送,但没有办法念金融专业。”
李知行微微恻然。
“所以当时你放弃竞赛和保送数学系, 自己重新参加高考?”
“边走边说吧。”李知行伸手帮她收拾桌面。
两人迎着夜风走出大楼,过了十点半,校园的道路上渐渐行人稀少,两人没有骑车,踩着人行道上的薄薄积雪并肩走回宿舍。晚上比白天冷得多,漆黑的夜空中有细雪簌簌而下。
李知行打量她。她没有围巾,只戴了一双手套,外套则是高中时代的那件格子大衣细雪落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消失在了浓密的黑发之中。她的头发比高中时长了很多,扎成了简单的马尾,安静地落在大衣的帽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