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知行说,“但对我而言,我只是尽本分,俞家和我家有些交情。而且重点是,你打电话给我。”
唐宓沉默下来。她听到李知行轻微的呼吸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如一阵风,但是她始终没有挂电话。
“我始终在这里。”李知行最后说,“你放心。”
挂了电话,李知行盯着屏幕上的“唐宓”二字看了几秒钟后,才返回单人病房。
俞希宜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她手臂和腿上的擦伤上了药,左脚脚踝处缠着绷带,打了石膏。她这次摔得厉害,浑身是伤。
瞧见李知行进屋,她放下手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你是和唐宓打电话去了?”
“是的。”李知行说,“告诉她你的伤势。”
俞希白看着他。李知行前不久剪了个板寸,侧脸干净清爽,她记得小时候的李知行也很好看,虎头虎脑,大眼睛的小男孩,但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他是那种年龄越大,气质越发突出,甚至会盖过外表的存在感的人。
“我才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仅仅是同学,唐宓还是你姑姑前夫的外甥女。”
李知行不意外,五一假期在苍山碰见他们母女二人后,她们要是回去不打听唐宓是谁,简直不可能。而她们打听的人选无论是自己妈妈还是姑姑,那都是“问对人”了。
为了显得对这个话题很配合,李知行问:“跟我妈打听的?”
“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