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等脑子没那么乱了,才起身回房。云峥在床上熟睡着,屋子烤得很热,我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没有之前那么冰冷,心头略微一安。脱了鞋,蜷到他身边去,我怔怔地望着云峥苍白的面容,手指轻轻抚上他入鬓的长眉,抚平他轻蹙的额头。他的表情舒展开来,我轻轻抱住他单薄的身子,将脸凑到他的肩头,喃喃低语:“云峥,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次日,云峥的病似乎没有一点儿好转的样子。天一亮我就赶紧去找傅先生,想问个明白。傅先生对我直截了当的问话有些震惊,脸色微变,但立即镇定下来:“少夫人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峥少爷绝对不是中了蛊毒!”

他说得斩钉截铁,转无转寰的余地,我心中反而更加生疑:“先生怎么如此确定?”

“少夫人,我是大夫还是您是大夫?”傅先生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客气了,“我以我数十年的行医经验担保,峥少爷绝不是中的蛊毒。”

他说得这么坚决,看来我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我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浓。想了想,我不动声色地道:“是妾身冒失了,打扰先生了。”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傅先生应该清楚云峥中的毒的,但也许他真的没有办法解毒,所以才要隐瞒吗?如果那真的是蛊,该怎么办?

走到庭院,遇到匆匆而来的云义,见了我,赶紧递上手中的信封:“少夫人,有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