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

夏油教祖笑眯眯地接过乌龙茶,分给芹泽克也一罐。

“谢、谢谢!”

芹泽克也看起来非常局促。

毕竟他跟夏油教祖也不算熟识,平时人多的时候聊上两句也就算了,但这样单独谈话,果然还是太紧张了!

社恐……社恐……救救社恐!

夏油教祖假装没注意到他的样子,很自然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但要说他是个社会人士,那也完全没有吧。”

他没有任何恶意的评价道:“铃木先生太特别了,他跟我们一样,是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家伙。”

“唉?我们?”

夏油教祖点了点头。

“嗯,我们,我们咒术师。”

他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五条老师,最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鱼头,指了指絹索。

“我们全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所以我们能理解彼此的孤独。”

“……”

“还没有遇见其他咒术师的时候,很孤独吧?别人眼里晴空万里的天空,在我们眼里可能飘着蝇头;别人眼里平平无奇的走廊,在我们的眼中却多了一个鬼。”

芹泽克也忽然有点难过

“是的,我懂那种感觉。父母、老师、同学……他们都看不见,他们眼里的世界和我眼里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记得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一个人哭了很久。”

夏油教祖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是,比起被人当成怪小孩,无人可以分享‘我眼中的世界’才是最孤独最无助的事情。”

“……是。”

他的世界仿佛在另一个时空,而那个时空里只有他一个人。

芹泽克也握紧伞柄。

“因为这些事,我的情绪一直都很负面,然后有一天,我的咒力失控了,打碎了教室的花盆。”

之后就像恶性循环一样,在自责和崩溃的情绪下,咒力失控得越来越厉害,他根本克制不住,在他彻底崩溃的那天,他的咒力打伤了母亲。

“从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我的房间。”

芹泽克也低声道:“我极度厌恶自己,害怕接触别人,但又很想到外面去。我想跟正常人一样上学、工作、社交……我不指望自己变得多么优秀,只是觉得......当个普通人就很好。”

夏油教祖笑着问:“那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征服世界可一点也不像普通人。”

芹泽克也一怔,干笑道:“我在家宅了15年后,社长出现在了我的家里,那个时候他正在四处招揽人手,从母亲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情就来了……”

他握紧雨伞,感激地说:“社长说,这把伞就是我的壳,我只要一直站在伞底下就好了。所以我顺利走出了房间,一直跟着社长,直到今天。”

夏油教祖温和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一直打着伞......这把伞是不能放下来的,对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芹泽克也连忙摇头:“不可以!我会失控的!以前也是,一旦踏出房间,咒力就会失控。”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您对咒术师真好,居然听我说了这么多。”

而且倾听的态度非常真挚,对方一直在接话,让他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这一点,是跟社长相处的时候没有的东西。

芹泽克也感慨道:“因为大部分的咒术师脾气都很奇怪嘛......当然,您其实也挺奇怪的。”

想想第一次见面时说要杀光所有非术士的样子,再想想穿女仆装时的样子,真的就像人格分裂一样,但三种样子又莫名的和谐。

夏油教祖一笑:“嘛,对我来说,你们都是珍贵的同类,我当然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开心一点。”

他拍了拍手里的絹索。

“你也是。我尊重你的理想,尊敬你千年来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