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四处打量,这边看到孟逸飞,于是,他们露出求引荐的眼神。
他们早就听说孟国公家里有人来探望孟国公了,来的还是孟惟安的长子孟逸飞及其孙女。
孟逸飞在京中任职,听说在皇帝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有能认识孟逸飞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
孟惟安为双方引荐,穗穗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上扫过,扫到于承德时多看了两眼。
寒暄完毕,孟惟安和众将士商量军中要事,孟逸飞和穗穗不便留在此地,于是孟逸飞带着穗穗告辞。
穗穗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说道:“穗穗知道内奸是谁啦,就是于承德啦。”
于承德?这人的地位在军中排到第五,孟逸飞怎么也想不到是他背叛了。
“他为何背叛了我爹?就算我爹丢了兵权,兵权怎么也不会落到他身上吧。”
孟逸飞怀疑的是孟惟安的两名副将,如果孟惟安丢了兵权,最有可能上位的是这两人之一。就算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于承德,除非他将前面四人都干掉。
于承德如果有这本事,也不能靠通敌卖国才能除掉孟惟安。
“就是他鸭,是大皇子吩咐他这么干的。”
孟逸飞瞬间了然,如果孟惟安下台,得到他兵权的除了两位副将,还有可能的便是大皇子。
大皇子做梦都惦记孟惟安手上的兵权,能将孟惟安拉下马的事情他都愿意做。
至于于承德,这是想要从龙之功吧!有了从龙之功,荣华富贵、加官进爵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兵权算什么?
但更为重要的是:“大皇子通敌叛国?”
孟逸飞对这个结论毫不吃惊,他觉得大乾国的皇子为了那一把龙椅,别说通敌叛国,杀父弑弟都是做得出来的。
毕竟别人的死活哪有自己的功名利禄重要呢!
“是哒,大皇子坏。”
穗穗不喜欢大皇子。
“行,你等下就这么告诉你爷爷。”
穗穗不明白坏爹为什么这么说,她本来就打算这么告诉爷爷的。她是乖崽,才不是虚伪的大人!一个两个的都说谎话骗穗穗。
孟惟安的会议没开多久便散会,等将士们离开之后,便派人来请穗穗。
孟惟安听到大皇子通敌叛国时沉默良久,这居然是一国皇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多少大好男儿为了国家埋骨他乡!而得全国供养的皇子,居然会通敌卖国!何其荒谬!
孟惟安怀着一丝期待的问:“会不会是大皇子手下的人自作主张?”
“就是大皇子。”穗穗安慰孟惟安:“大皇子坏,我替爷爷讨厌他呀!爷爷不伤心。”
五岁小二都知道通敌叛国坏,一国皇子却不知道。
孟惟安想听的是此事是手下所为,和大皇子无关,他没得到一丝安慰,反而有种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的感觉。
孟逸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瞅了瞅断了孟惟安最后一丝念想的穗穗,暗赞道:穗穗说得好。还得是穗穗鸭,要是他这么说得被骂了!
孟逸飞准备再添一把火:“穗穗说得对,爹不必伤心,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
孟惟安没好气的瞅了孟逸飞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做的勾当,不可妄议皇家。”
哟,居然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警告,有戏!看来,搞定孟惟安还得是穗穗啊!
“行,我们不提皇家的事情,”孟逸飞从善如流,“爹,龚大夫说你的伤得静养,不能再带兵打仗了,马上你手上的兵权就得交出去。”
孟惟安眼睛一瞪,“谁说我不能带兵打仗了,我能得很!廉颇七十岁尚能率5万赵军击退60万大燕国,我这才四十多岁呢!为什么不能打仗?”
孟逸飞看向穗穗,穗穗果然不负她老父亲的期望,当即落下金豆豆:“爷爷不打仗鸭!爷爷打仗会死哒,穗穗不要爷爷死。”
孟惟安怀疑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