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那些个浪荡/女人吧。”禾俊熙却不领情,有时间同他做学问还不如去聚金盆赌银子。

回头看看藤椅上正和任阿呆津津有味分吃着烧鸡的褴褛少女,那一副香喷喷的自在模样,那一副眉眼弯弯的幸福笑脸,倒好像受了鞭伤、背上缕缕血条的不是自己,反是别人了。

禾俊熙微微有些发涩,不耐烦道出一句:“吃货,你先呆着,一会我去街上给你寻个大夫。放心,这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脱衣服治病。”口中说着,横横扫过脸色暗沉的杨鸣远就要向大门方向走。

杨鸣远却也不怕不恼,淡淡施了一礼便向亭边去看书。无凭无据的话,任他说个天花乱坠,也没有人敢相信。何况但凡姨妈当这个家一日,他的位置便一日不会动摇,他要的也必定能够得到。

“少、少爷?哎哟,两位爷爷果然都在这啊……老爷夫人在前头发火了,说是、说是前日帐上丢了一大笔银子,招你们赶快过去。”小石径上老王管家颠着老腿屁颠屁颠跑了来,左右抓住二人衣袖,黑黄老脸凝成一团肉包子。

“呵,那偷银子的贼大家伙心知肚明,何必多次一举。”杨明远受了埋汰,索性也不再客气,意味深长扫了眼些许僵硬的禾俊熙。

“看什么看?好汉做事好汉当,就是爷爷偷的怎么着?难不成我不花,还专程留着日后给你败?”少年禾俊熙不爽了,一拂月白修身春长裳,素手弹出小折扇,大摇大摆便转向前院方向走。

身后老王亦步亦趋跟得战战兢兢。乖乖,这两位爷儿,无论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啊。

前院大厅里早已聚了不少人,当中八仙椅上左右各坐着一脸黑沉的老爷夫人。光滑青砖地上,两名帐上的老掌柜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不住磕着脑袋:

“老爷,夫人,真不是小人们的错。昨儿个午休,奴才和王管家不过一同去了个茅房,回来那锁就被打开了,小人真心不知道还有谁配了钥匙……”

“放肆,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和老爷偷了银子不成?不中用的老匹夫,先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看说不说实话。”魏明芳抿了一口茶,狠狠朝桌上“吧嗒”一放,溅得茶几上水花四溢。

“哎呀~~,夫人也别动肝火。兴许是我昨日个临时挪去用在了哪处,一时忘记罢。好了好了,夫人先回去,不就是两千两银子么?这事儿我来办就是。”

大老婆发火,后果很可怕。禾大富讪讪陪着笑脸,依旧一身淌着汗水的白大褂黑裤衩,满脸肥肉直往下搭。虽说被偷了银子,心尖尖都在滴血的疼,可是若让宝贝儿子受了罚,那却是连胯/下的二弟都要跟着萎喽。

两名又粗又壮的家丁提着竹板走了进来,不容分说,抓了两掌柜就要往院子走。

夫人下手一向狠烈,吓得那掌柜再也扛不住,一嗓子嚎出了真相:“夫人、夫人饶命啊……是少爷,少爷逼奴才拿的银票啊……天爷爷啊,奴才真的冤枉啊……”

“老爷~~,我说是俊熙做的鬼,你却还不信,这下没话说了吧?”大夫人魏明芳这才徐徐开了口,凛冽眸子向下首埋头不语的十二姨娘扫了扫:“早便说过抱到我这儿同鸣远一起养着吧,怎也不肯。看看,如今都成了什么样?书也不肯好好念,不是赌博就是逛花楼……听人说,前些日还在外头租了宅子,说是包了个小窑/姐在里头藏着呢!”

“嘿,嘿嘿~~夫人说的是,一会那小子来,老子定揍他个屁股开花。唉,老王呢?让他去喊人怎么这许久还不来?!”一席话说的禾大富肥脸一塌,赶紧谄笑着错开话题。

儿子如今成了这样,却与自己过分的娇宠离不开干系的。方才不过只想找个台阶下下罢了,怎一碰到儿子的问题,夫人就这么不给面子?

“就是我拿了,怎么着?”正说着,门外迈进来两道颀长身影。

略矮了半头的少年禾俊熙挑眉与魏明芳对视了片刻,吊儿郎当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扔了过去:“不过是借了自家银子一晚上,今天还了便是。咱们禾家家大业大,区区两千两银子而已,早晚都是我一个人的。大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