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画万般幼稚好笑,只那行为却让人恨不得抓她来狠狠虐上一虐。

该死,明说了要带你同去,这厢却一个人溜走了!那般一个东西南北不分的傻货,不知她路上能遇到什么?沈七将薄笺揉成团,却又见纸笺的右下角歪歪扭扭爬着个“七”字,那“七”也忘了往左边凸/起,看着倒想个匕首的“匕”……这是特地给爷留的信么?

好个傻子,枉了爷花大几个晚上教你,还是学不会。

两道清眉微凝,本气得不行,嘴角却没奈何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只那本揉到一半的信笺却舍不得揉了,很别扭地藏进了怀中。

他心中笃定,必是那姓欧的祸害占着地利之便对她胡诌了不少自己旧事,气得她不行,若非如此她何来胆子自己一人上路?

虽背信沾了春儿身子是自己理亏,然他也不知为何,自那夜大雨闻及她口中剧毒蓝锦之味,她却安然无恙在雨中继续呆走,偶然猜及她的身份,忽然便想立刻要了她;后又故意对她试过几次毒,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倒更加舍不得将她拱手送出了……

那样柔软的身子,软而无骨,滑如女蛇,蜷在怀中却偏偏呆笨如未喑世事之孩童;时常还动不动翻个白眼撅个小嘴耍些弱智小脾气,诳着人去哄她,比小翠还要欠虐得不行。便是自己一味刻意讨厌着她,哪日没了她在怀,倒又空落得连家都不爱回;只她倒好,不是陪这个游湖,便是同那个逛街,倒不见她丁点憔悴。

他日那姓欧的必然承接大位,妻妾成群,这样没心没肺的呆傻货色,若将将送入他口,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堆里怕是连怎么个死法都不知,你让他如何舍放得下?况那鸳鸯子母盅解法有二,一为和房,然母盅须为处子;二便是饮下母盅初生子之指血三滴。那呆子既被自己睡过,若然早些怀孕,一样可解那祸害之毒,两厢不误。

因猜想她走得不远,当下便准备去追她。才将屋门关上,后衣襟却被大力一拽,有聒噪嗓门在耳旁巨吼:“好、好你个算命的骗子!你、你还、还我闺女来!”

财主老头个高壮胖力大如牛,衣襟卡在脖颈处,卡得沈七气息不匀,费力拽出,呼哧喘着气道:“该死,那傻货自个跑得没影,如何怪到爷头上?”

“不是你倒是谁?!是谁三天两天爬上墙头勾引我家闺女回去?是谁大清早备了马车吃食在门外唤老子闺女私奔!你、你倒是给老子说说!”

透过窗子看到空空落落的一间旧屋子,想到闺女已跑,以小木姬那一身与生俱来不容抗拒的高贵之气,想赖掉那七千八百两银子定然没门,禾大富心尖尖都在肉疼,大肚皮一颤一抖,俨然有掉在地上之势。

“你、你个臭算命的!老子扭你去见官!”一把上前抓过沈七袖子,就要将他向小门外拧。

沈七甚怒,若非看他是傻妞亲爹,早便一把药粉洒过去。前方一抹白衣翩翩行来,有淡淡兰香随风入鼻,那弯弯眉眼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只身后却空落落,没了先前亦步亦趋低眉顺眼的秋家秀才相随。

沈七道:“岳父大人稍安,小婿每日在酒楼外摆摊赚钱,可是有些日子没见春儿,昨日小姨娘中毒,管家方才请了我进来,可惜才看完病又将我贼一般撵了出去。那陪伴春儿最多的该数对面之人才是,如何赖我拐了你家闺女?若然真是我拐了,此刻我也定然奔至途中,怎还会窝在这里让你捉我?”

呃~~说的也是,禾大富被说得一楞一楞,小眼睛提溜提溜,因看到小木姬已走到老梧桐树下,怕是早已听到春儿不见了的消息,若然他此刻以此要挟自己掏银子可如何赖着不掏?

干脆豁出去不要脸了,一掌朝沈七肩上挥去:“你、你、你,好你个油嘴滑舌的算命骗子,险些把老子忽悠傻了!你看人家小木姬,白脸白衣干净得像神仙,哪儿像个拐卖妇女的货色?!便是你,黑脸狐眼,一看就不是善良面相!老子不管,我闺女既是嫁与你,便是你负责,如今你二人自己商议去,若交不出人,你就掏那七千八百两银子给他!”

把包袱囫囵一推,拍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