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什么叫“再戴顶绿帽子”?爷爷几时带过绿帽子了?若非当日你们一群窝囊汉子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哄老婆必得先装可怜,这一装可怜,老婆却险些被那祸害吃了去。
沈七龇牙森森,因见老陆说的真实,再一想到那傻妞儿平日见人就眉眼弯弯笑得娇憨可鞠,又一身软绵绵像没骨头一般的袅袅身段,又觉气闷得不行。
兴许有那么些个没眼光的看上她也未必!当下步子往茶肆里一退,终究还是不情不愿跟了上去。
富翔酒楼离得不远,老陆在前头颠颠迈着步,忽然伸出细长手臂,远远往二楼小窗上一指,怪声道:“沈七相公你看!你还不信呢,那不正是你家傻娘子吗?”
路上依旧人来人往,沈七抬头,狐狸眸子弯弯眯眼一看,半开的雕花窗子覆着薄薄纱窗,纱窗内若隐若现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那低着头任由身旁墨衣男子抚着胸口的红衣小娘子,可不就是自家傻货么?
该死的,这厢爷对你日渐好了,你却不是小母鸡就是野官吏,明目张胆的给爷扣绿帽子。当下扇子“啪嗒”一合,修长双腿一迈,一道青衣翩翩“腾腾腾”就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尘子坏笑:嘿嘿~~~~沈七你不是在吃醋的吧?不是的吧不是的吧?
去,爷才不在乎她个小傻货呢,哼!╭(╯^╰)╮
第29章 如此捉奸
雅间里秋文清紧紧握着春儿小手不住向她怀里拱去,想到曾经朝夕相处、今日牢燕纷飞,只觉心中酸楚得不行,那亮闪的眸子忍不住便“滴答滴答”落下来数颗清泪,悉数滴在春儿高高的胸脯之上。
害怕被人瞅见丢了脸面,又忙将小门一拴,边替春儿拭开油渍,边“嘤嘤”诉着愧疚与悔恨,悔自己当日不再勇敢几分,恨老财主狠心迫了春儿出嫁。
春儿摒着呼吸皱着小眉头,觉得十分苦恼。文清哥哥身上如今少了书墨之气,似乎多了层淡淡粉香,真不好闻;而且,为毛他将自己握得越来越紧了?
春儿默默想,文清哥哥好容易当了官,自己八字这样衰,还是别靠他太近为妙,免得污了他的官运,秋姆姆又要冲到自己面前嚎啕大哭了。于是双手一挣,便要去推秋文清不甚宽阔的胸膛。
只秋文清的手一松,反倒将她盈盈细腰一握,俯□来。
“啪嗒”紧拴着的雅间小门忽然被大力一踹,下一秒便将将落了地,顷刻间散成几块碎木片。
春儿腰间一紧一松,看到门外闯进来一只气势汹汹的大灰狼,一双狭长眸子阴森森穿心而来,十分可怖。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怕你!春儿白了一眼,仰着脑袋不理睬之。
沈七龇牙森森踹门而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双可恶的大白眼。那白眼的主人小手轻抚在一陌生小白脸胸膛之上,细腰被他捻着,小鹿被他蹭着,湿了胸前一片薄薄春裳,她竟也不知将他一脚揣废了去,还能做出如此一副无辜面相,真真可恶到不行!
原本夜夜听她梦里碎碎念着“沈七,我又喜欢你了怎么办”、“沈七,最近你有没有不讨厌我一点点”,听多了也觉过意不去,今日便特特大老远跑去城北给她扯了段新布,只她倒好,竟在这里偷着给自己造绿帽子。
可恶,又被这货骗了!沈七如此想着,又觉那一声声咕哝不清的“沈七沈七”倒像是“母鸡母鸡”了。
想不到自己竟然差点对一傻子动心,当下只恨不得立刻将她软绵绵的身子小鸡一般捏将起来,揉成一团狠狠捏之拧之蹂躏之,再“嘶啦嘶啦”撕她个左一片右一片满天飞。
“过来。”沈七狭长的狐狸眸子眯成一道缝隙,手执鹅毛小扇直直向春儿挑去。
那冷然的嗓音似从牙缝间徐徐溢出,冬日寒雪一般,看得春儿后背不由凉了一凉。春儿赶紧走到桌边,端起温热的干贝汤“咕噜噜”喝了个底朝天,抹净嘴角,白了他一眼继续往秋文清身后藏。
该死,你竟这样舍不得他么?沈七气极,冷冷勾起一弯精致薄唇,那眉眼间的余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