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大半个月之前,简若沉身侧那个自称毒头的黑衣男,身形和关应钧几乎一模一样。

香江长到一米九五的亚洲人可不多!

姚英喆越想越骇然?,越看越觉得简若沉和关应钧宛如索命恶鬼。

他今日的溃败,竟然?全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二?十岁都没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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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期间关应钧又往人中上?抹了两回薄荷膏,抹得简若沉都好奇了。

他凑过去,觉得那东西好像泰国鼻通,塑料的小?筒,简朴而?眼熟。

一面是薄荷油,另一面是筒状吸剂。

上?辈子,大学考试之前,图书?馆里?全是吸这个的。

70岁退休老前辈来华|国刑警学院做缉毒讲座时?,差点没被前排的一零后男大学生吓晕头。

这东西,吸起来实在是像啊……

简若沉想了想那薄荷剂的滋味,觉得闻起来光是凉了,背面那个薄荷油好像没什么?味道,真能除臭吗?

或许90年代出的这种能除臭吧……

长时?间的寂静实在磨人。

喜欢热闹的陈近才憋不住对?简若沉道:“今天多亏了有关sir,哎……幸亏他还留着CIB时?的习惯,带全了装备,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简若沉“嗯”了一声,没接什么?下文。

关应钧直直站着,不动如山。

脑海里?却?闪过简若沉一个月前靠在车门上?夸人的样子,又想到最?近几天简若沉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呼吸微滞,转身把姚英喆铐上?,两只手往外微微一扯,手铐立刻锁得死紧。

简若沉看着,嘴唇弯了弯。

关sir挺有意思,竟然?会自己跟自己较劲。

香江这边开放,就算是90年代也很少有人单身到26岁。

所以当深水埗警员蹲在外面说关应钧没拍拖过,他也只当笑话听。

但现在看看……关sir确实不像谈过。

简若沉生出一点逗弄关应钧的心思。

他偏过头,对?着陈近才道:“陈sir反应好快,说跟车就跟上?了姚英喆,还帮我们别车,如果没有陈sir,我们说不定跟不到这里?。”

陈近才被夸得天灵盖发麻。

好会说话一张嘴。

他挠挠头,“那你考不考虑跟我做事啊?”

关应钧滋啦扯出一段黑胶布,面无?表情把姚英喆的嘴贴上?。

简若沉勾了勾唇。

陈近才:……

他看简若沉又看关应钧,感觉身上?愈发刺挠,尴尴尬尬地?沉默下来。

好在计白楼很快就到了。

他动作轻,来时?甚至没发出什么?声音。

计白楼还带了一队毒|品调查科的警员,乌泱泱一片,个个荷枪实弹。

一时?间,简若沉只听到耳边此起彼伏的暴喝:

“不许动不许动!”

“双手抱头!”

“给我趴下!”

“嘭”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枪。

紧接着耳边响起了一连串的“突突突,突突突”。

简若沉伸长了脖子看不见什么?,只能看到不远处隔间里?传出来的,乍亮乍暗的光。

“计sir!13楼有人追龙!”

计白楼看了一眼简若沉茫然?的脸,解释道:“追龙就是正在吸的意思。”

简若沉恍然?,好奇地?问:“那茄子,西瓜,果子,金蛋和草呢?”

关应钧低声道:“是氯|胺|酮、海|洛|因、麻|古、金表和大|麻。”

计白楼:……

你看看你自己,谁问你了?

小?沉问的不是他吗?

哪儿有做兄弟还抢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