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本?生?利。
他?清了清嗓子,举起另一枚折纸:“那?天晚上,你在金鹏看到了什?么,说说看。”
话音刚落,闹表就响了,20分钟到点。
陈琮又往后延了10分钟:“10分钟,说得完吧?”
肖芥子说:“上次不是不想听吗?这次,确定要知道?”
陈琮回答:“这不是要从他?们手里搞镜子吗?知己?知彼,总得对他?们多了解一点。”
***
那?天晚上,肖芥子去金鹏,目标是黑山。
姜红烛希望,黑山能睡得死沉,别像方天芝似的,中途就满火车乱窜,闹得一车厢不得安生?。
陈琮心头?一跳:“方天芝夜半发疯,其实是因为,她?睡得不实?”
肖芥子点头?:“至少?,她?没进入深睡眠,所?以,遭受攻击之后,意外惊醒了。你别看她?当时又抓又咬疯得厉害,其实这种疯,只是还没完全‘脱梦’,要是干预得早,说不定还能救。”
陈琮唏嘘。
可惜了,当时那?趟火车上没“人石会”的人,没法?及时干预。难怪后来?,他?又于半睡半醒间,看到方天芝被“大蛇”吞噬,那?是姜红烛二度出手。
他?忍不住问了句:“你帮姜红烛做这些,不觉得自己?像帮凶吗?”
肖芥子怒了:“我做什?么了?你说话可得谨慎点。”
“方天芝那?次,我只是帮一个?没腿的可怜女人上了火车;黑山那?次,我只是去宾馆散了香,帮助大家睡得更安稳,不客气地说,相当于免费做公?益了,我怎么就是帮凶了?我红姑想对付你,我是不是想办法?提醒你了,你不说我是热心好市民也就算了,还说我帮凶?”
说完,也不托腮了,扭过头?往床垫上用力一磕,受尽人间委屈的模样,还不忘伸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腰,仿佛在为自己?的腰不值。
陈琮没辙:“我就随口一说,你不用这么计较吧?”
肖芥子哼了一声,依然拿后脑勺对着他?。
陈琮突然“咦”了一声,凑前细看:“我头?一次发现哎,你这头?发在哪染的?Tony水平还挺高,一直染到发根……”
这话真是比负荆请罪还管用,肖芥子瞬间就把脸转回来?了,头?发甩得太快,有几缕带着水珠,正抽上陈琮的脸,有一粒水珠,还进了他?的眼。
陈琮痛呼一声,捂着眼往后缩。
肖芥子伸手抓理了一下头?发,把边上黑的那?一片都倒掀上来?,说:“该!我最烦别人看我头?发了,什?么变态行为。”
看人头?发怎么能叫变态行为,照她?这逻辑,全世界的Tony都该被抓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