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关系才能说吗?那可有大关系了?。禄爷,魇山当年说废就废,你们野马可能是无?所谓,可里头,有咱们春焰的人啊。”
事情不大光彩,但到底是旧事,摊开了?讲也无?妨。
春焰源出?“人石会?”,因着做派、理念不同,当然了?,人品上可能也有高下,最后?被分出?来了?,更确切地讲,驱逐出?来了?。
但两边都养石,一边正当盛时、蒸蒸日?上,另一边被弃如敝履、面上无?光,难免心理有落差。
春十六若无?其事:“说出?来不怕你们笑,当时的春焰自己不行,又眼馋你们的,思来想去,动了?歪念,决定偷师。所以,想方?设法,混了?一些人进?去。”
那年头,路比现在难走得多,瘴气也更毒,无?法对外?通信,哪怕放出?信鸽,十次里也只?能成功一两次,而且,飞鸽传书,不敢写得太细,怕中途被人截了?,所以只?寥寥几句,且都是暗语密信。
算起来,从头到尾,只?收到过三次传书,简短翻译成白话文?如下。
第一次:这里很妙,魇神?庙真是个宝库,里头有高人修习的心得。可惜搬不走,我们只?能慢慢誊抄。
第二次:脱此樊笼,我们之前还不相信,以为是虚妄之说。现在亲身经历,兴奋不已,“共石”是其中的诀窍。
第三次:不负使命,满载而归,期待见面。
春十六就说到这里。
常昊正听得起劲,下意?识追问:“然后?呢?”
春十六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戴天南接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当时的春焰前辈,眼巴巴等着那些人满载而归,等了?一个月,再等一个月,直等了?小?半年,才意?识到不对劲。”
还以为那些卧底是被“人石会?”发觉、辣手处理了?,战战兢兢躲藏还来不及,哪还敢追究?
一直到很久之后?,无?意?间?得知,魇山自那之后?就荒废了?,而那些“人石会?”进?山的人,跟春焰的卧底一样,就此杳无?音讯。
说到这,戴天南笑呵呵看禄爷:“再然后?,不管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消息了?。您问我干什?么来了?,‘魇神?庙真是个宝库’,好奇、眼馋呗,这理由够充分吧?”
“话又说回来,禄爷,就算是加密档案,几百年过去了?,也好解密了?吧?当初春焰的人,是被你们给料理了?吗?”
禄爷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当时魇山里居然混进?了?春焰的人,我也是刚刚、才从你嘴里知道的。”
戴天南“呵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那魇山为什?么荒废,能给个说法吗?”
禄爷缓缓摇头。
神?棍急得不行,也忘了?自己是个外?人:“这么大的事,‘人石会?’没个记录什?么的?”
禄爷还是摇头:“说实?在的,这事我也奇怪,但‘魇山荒废’这事,在协会?记录里,确实?是一笔带过。”
如春焰所说,魇山位置很偏,对外?通信也难,不去打扰隐居魇山的人修习,似乎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再然后?,忽然有一天,不知是谁惊觉:“好久没魇山的消息了?。”
于是遣人去看,人走寨空,魇山内外?都没人了?。
陈琮只?觉匪夷所思:“人走寨空,走哪去了?呢?那些人应该有家人吧,也不回家吗?”
禄爷迟疑着摇头:“不知道,太久远的事了?,你想想,我看到记录,已经是几百年后?了?,记录里没提,我怎么会?知道呢。”
花猴犹豫了?一下:“那个……仅供参考啊,咱们山鬼内部,也有历年记录。我的经验,大事详细,小?事一笔带过,如果大事一笔带过,那通常都是……出?大事了?。”
禄爷倒不反对这说法,就是有些疑惑:“那会?出?什?么事呢?”
徐定洋原本一直没吭声,冷不丁冒出?一句:“怕不是都被杀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