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
……
廖飞喘着粗气,额头的血流进?眼睛,她被打之后,本就有?些视线模糊,而今看人看物,一大半都是血蒙蒙的。
她看几步开外的李宝奇。
他脖侧的血越流越多,几乎把半边衣襟都染红了。
不管这人了,放倒就行,这是个小角色,犯不上?穷追猛打。刚那个无人机砸过来,看来很快就会有?人赶到,她得速战速决、也速逃。
廖飞没带犹豫,铆足了力气,刀锋狠狠划过绳索。
她的设想里,绳索一断,没了支撑,必然极速抽落,下头悬挂的人会像沉重的秤砣直坠而下,而她会如愿以偿,听到沉闷但让人快意的砸响。
然而奇怪的是,居然没有?。
难道是她想错了,这儿没人、又是老太婆故布疑阵?廖飞心下一凉,四?肢并用爬近崖边,急探头俯身去看。
眼前一花,紧接着肩胛刺痛,有?铁钩狠扎了进?来,廖飞浑身发颤,惨声?长呼,用尽浑身的力气仰起身子?,她感觉有?一大团东西被自己硬生?生?带了上?来,紧接着,又是一扎,这一次,扎在了腰侧。
她痛得血泪齐流、滚倒在地。
被她带上?来的那团“东西”松了手,撑地仰头。
廖飞看清楚了,那是姜红烛。
***
当时,施救现场一片混乱,姜红烛趁人不备,爬进?了出租车的后车厢,还扯了条毯子?,把自己给盖住了。
她想着,肖芥子?这一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接下来,万事只能靠自己了。
死她是不怕的,反正这辈子?活得糟烂,实在是活腻了,但谁也不想死得窝囊、死得悲惨当然,能不死是最好的,她还想回家?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