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由古至今,早就枯骨无数了?。但那里的境况越糟糕、越悲惨,那些养石头的人就越想逃离、越努力,因为养上了?石头、怀成了?胎,就能被放出?来,而且,从另一个角度说?,养成了?,也是给自己慰藉。”
“不瞒你?说?,到后来,甚至有会员养石头不成,主动申请被关进去、要倒逼自己一把的。”
陈琮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天,一仰头,把自己的那碗酒给干了?,干完不忘卡上碗,示意不用给他再倒。
何欢倒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些事,他知道很多年?了?,心里早翻不起波澜了?。
他说?:“这段缺大德的时期过去之后,这个神庙再次关停,被‘人石会’想办法封住了?。山肠嘛,随便?捡几处堵堵,就彻底封死了?。”
他长叹一口气,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那时候,我们?都不愿意动手,就有人想到了?魇山的这处神庙,意思是,要么,咱们?的手上都别沾血了?,把姜红烛关进去吧。”
陈琮脊背发凉:“这是要……活活饿死她?”
何欢嗯了?一声,找补似地解释了?句:“这也是她……应得?的,她当时做的那些事,协会里接连死人,这么对她,实话实说?,我没觉得?很过分。”
陈琮缓缓靠上椅背,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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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还真是自欺欺人,把人活活饿死,就是手上不沾血了?吗?
他说?:“然后你?们?就走了?是吗?留她自生自灭了??”
何欢欲言又止的,迟疑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撸起裤腿,说?了?句:“不是的。”
陈琮探身去看。
何欢的小腿肚子上,少?了?差不多拳头大的一块肉,创口相当狰狞,虽然早已愈合,但皮肉熔结,就跟被腐蚀过似的。
陈琮疑惑:“这是?”
总不会是姜红烛当时自知必死,发狂扑上去咬下的吧?
何欢舔了?下嘴唇,又说?了?句:“不是的。”
他面色渐渐发白?,似乎现在想来、依然心有余悸,声音也低得?有点发飘:“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魇神庙,很久没去过了?,里头……有东西。”
陈琮被他这语调瘆到了?,好在隔着玻璃就是巷子,人来人往的,给他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