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真的放下了。”
姜书目光落在不远处迟祎戈的背影上,“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温妗念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唇角终于扬起一抹久违的笑。
那笑容纯净如初遇时,毫无杂念,看得姜书也跟着露出笑意。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照顾好自己。”姜书叮嘱道。
温妗念点点头,眼底泛起雾气:“我知道,哥。只是突然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
话落,她声音陡然哽咽,“我好想姑妈。”
姜书也是鼻子一酸,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担心,你还有我。我永远是你哥。”
温妗念噙着泪再次点头。
姜书瞥了眼腕表,沉声道:“我这边也安排人去找,总能想出办法。”
话落,他似想起什么,神色一紧:“姑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温妗念报出日期后,姜书一愣,“是我出差那天。”
他眉头拧了拧,努力回忆,“我赶去机场时,在路边撞见姑妈。她拦了辆出租车,衣着打扮像是要去参加晚宴。”
温妗念猛地起身,迟祎戈第一时间走了过来,她急道:“哥,快把看到姑妈的经过,再说一遍!”
迟祎戈听完姜书的话,当即掏出手机,走到角落拨通沈聿的号码。
几句简短吩咐后,他神色如常地返回,朝姜书伸出手:“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这很可能是关键突破口。”
姜书伸手握住,点头道:“但愿能帮上忙。”
迟祎戈忽然清了清嗓子,姿态自然地重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念念的男朋友。”
温妗念猛地抬头,诧异地盯着他。
平日里只要姜书在场,他就像被点燃的醋坛子,今天竟如此坦然?
姜书也微微一怔,苦笑出声:“迟太子爷说话还是这么扎心。不过你放心,我和念念现在就是兄妹。但要是你哪天亏待了她……”
他挑眉,目光里带着警告,“我随时会来把她带走。”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迟祎戈非常慎重的表示。
半个月过去了,直到十月二五号。
接到姜书电话那天,温妗念跟着迟祎戈进的浅水湾别墅时还很平静。
看到面前场景时,她僵在了原地。
姜书脸颊带血,狼狈地垂着头,姜潇被人死死压制在一旁。
担架上的宋天儿咧嘴怪笑,那张与姑妈极为相似的脸扭曲变形:“我活过来了!我活过来了!”
温妗念眼前发黑,膝盖一软。
迟祎戈眼疾手快扶住她,她虚弱地唤了声“哥”。
姜书红着眼眶抬头,声音发颤:“姑…姑妈在地下室。”
说完便别过脸,不敢与她对视。
下楼梯时,温妗念几乎迈不动腿,迟祎戈直接将她抱起。
地下室里,医疗设备泛着冷光,角落的小床上,白布平整地覆盖着什么。
温妗念缓缓走近,伸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始终没有勇气掀开那块布。
“需要我帮忙吗?”
迟祎戈的声音像是从绷紧的弦上挤出来的。
温妗念机械地摇头,左手死死扣住右手腕,指节泛白。
她缓缓掀开白布帘子,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人。
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哼笑,转身就往楼梯上走。
迟祎戈急忙跟上,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等走到楼梯口,姜书的目光看过来,沙哑地唤了声“念念”。
温妗念没有回应,盯着中岛台上未拆封的矿泉水,走过去拧瓶盖,打滑好几次。
迟祎戈上前接过,“咔嗒”一声拧开递回。
她握着矿泉水的手在微微颤抖,她仰起头就喝,连续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