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无奈,只得转身去取酒。

二楼的沙发上,姜书一瓶接着一瓶地往嘴里灌酒。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喝完一瓶,他又颤着手拿出一张珍藏的照片。

那是张旧照,照片里,他和念念穿着校服,少女笑容灿烂,眼中盛满阳光。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人的脸庞,直到一滴滚烫的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一片水痕。

这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彻底失去她了。

陈思是在第四天被迟策的人绑回来的,迟祎戈第一时间让人把她带到太平山顶地下室。

这几日在她澳门东躲西藏,大街小巷都是她的搜查令。

她饥肠辘辘、衣不蔽体,身上那件破衬衫和牛仔裤早没了样子。

此刻她被人按着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迟祎戈缓步走下楼梯,示意开灯,刺目的白光让陈思本能闭眼。

等她重新睁眼,迟祎戈已经端坐在高脚凳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你拿念念威胁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

迟祎戈冷着脸难得正眼的看了一次她。

陈思脸上满是轻蔑,嗤笑一声:“那又怎样?你不也差点失去她?”

“你一意孤行,让陈家都跟着遭殃,你是陈家的罪人!”

“陈家?”

陈思眼底翻涌着恨意,冷笑愈发刺耳,“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人?”

18岁那年,为了一个项目、为了在港区站稳脚跟,他们把她送给四五十岁的老头子,用她换了一个亿!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他们的筹码,靠肉体交易换资源…

李明义上前,将一摞照片狠狠甩在地下,照片四散铺开。

“你是想说陈家靠你出卖肉体才在港区立足?还是想解释你在国外当外援的事。”

“你们调查我?”

陈思瞳孔骤缩。

迟祎戈冷笑:“做过的事还怕人查?今天来见你,不过是看在陈老爷子份上,他要我留你条命。”

“但你对念念的伤害,该还了。”迟祎戈话锋一变,浑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陈思整个身子一抖。

李明义抬手示意,两名黑衣手下押着两人进了地下室。

看到那两张脸,陈思眼底闪过慌乱。

正是她派去看守温妗念的人。

“那天你们是想怎么对温小姐的,现在原样奉还。”

李明义朝两人下令,“做得好,或许能活着出去。”

“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陈思挣扎着嘶吼。

迟祎戈却已转身走向楼梯,背影冷漠。

地下室里求饶声渐弱,他在洗手间反复洗手,换了身干净衣服,低声道:“走吧,念念醒了该找我了。”

李明义望着他眉间褪去的冷意,笑道:“也只有温小姐能让少爷这样。她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有您多陪着,很快就能痊愈。”

迟祎戈点头,眼底泛起难得的温柔:“嗯,会好的。”

日子一晃九月份初,温妗念这段时间被大家围绕着,眼神也温柔了,脸上笑容也多了。

如今这栋别墅几乎找不到一处狭窄角落,全被迟祎戈改成了开放式空间。

温妗念大多时候都窝在沙发里,要不就在花园里画漫画。

迟祎戈特意在后花园装上自动伸缩的遮阳布,还添置了画架和桌椅,布置得像个工作室。

温妗念疑惑:“你把这儿改成培训室做什么?”

迟祎戈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怕你跑了。等9月开学,我会安排专车接送学生来这儿上课。”

“不行!”

迟祎戈看着面前的人。

她身着一袭白裙,柔软的布料裹着纤细腰身,像朵怯纯洁的百合。

迟祎戈低头吻住她,声音带着笑意:“医生说你还没完全好,半夜做噩梦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