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翅膀都硬了!”

“真是没想到,平日里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姜潇倒是更加欣赏温妗念了。

这丫头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年心思,这份城府和耐性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要是能让她搭上世家豪门,说不定能给姜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姑父,过奖了。”温妗念想大概是有个迟祎戈在,她胆子也大起来了。

姜潇上前要拽温瑾,却被温妗念眼疾手快地将人护在身后。

“回家说去,温瑾。”姜潇语气明显不愉。

姜潇拽着她手腕就要走,拉扯僵持间,迟祎戈、李明义,姜书大步上前。

“爸。”

姜潇抬头。

看清来人后,他先是一怔,目光扫过姜书,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在这?”

又瞥见他身后的人,惊讶,“迟家太子爷......你们这是......”

迟祎戈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打火机,黑色口罩被他随意扯下,露出眉眼间的冷冽:“姜总眼神倒是毒,我这副打扮都能认出来。”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巧,路过罢了。”

他回了姜潇的话。

被外人撞见自家纠纷,姜潇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目光转向姜书。

姜书赶忙解释:“我和迟太子刚谈完合作项目,一起吃了个饭。”

常年周旋生意场的人,这会脸上很快堆起笑意。

可还没等他继续圆场,迟祎戈先开了口:“姜总这私事看着没处理好?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聊聊,我刚好能当个见证人。”

摆明了要插手。

姜潇嘴角抽了抽,正觉下不来台,姜书又补了一句:“爸,你和温姨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僵持之下,姜潇绷着脸吐出一句,“回九龙塘谈。”

他的是温瑾在那住了多年,或许还能有所反转。

四辆车首尾相随地驶向老宅,四十分钟后才抵达。

佣人们察觉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匆匆奉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

“离婚后,念念的事你别再插手。”温瑾率先打破沉默。

“她的户口本也不在姜家。”

温瑾补充了一句,题外话就是他没资格。

这是她唯一的底线,钱什么的她可以不要。

护住温妗念,绝不让姜潇再有威胁她的机会。

温妗念心头一颤,抬眼望向姜潇。

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敢直视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

地下室的阴影曾像毒蛇般缠绕着她,可此刻,有姑妈的疼爱与身后人的撑腰,她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即便姜潇不怒自威的气场仍压得她指尖发颤,攥着包带的手紧了几分。

“温瑾,我和娇儿的事能解释,咱们这么多年感情,不至于因为她离婚吧?”

姜潇眉头皱起,还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

说到底,当初选她,就是图她与娇儿七分相似的容貌,又出身普通好掌控,性子软糯还能帮着照顾姜书。

可眼前的温瑾眼神冷得陌生,完全没了往日温顺。

温瑾眼眶通红,眼底再也没了往日的情谊:“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从不是谁的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字字如刀:“当年我流产,也是你安排的吧?在我喝的中药里掺不孕药......姜潇,你不想我怀孕,大可直说。”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姜潇心口。

他僵在原地,没想到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女人,也有一天敢质疑他。

温瑾的话如惊雷炸响,姜书浑身僵住,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父亲。

记忆里母亲抑郁而终的画面翻涌上来,他声音发颤:“所以当年你根本不爱我妈?她的死,和别墅里那个女人是不是有关?”

“逆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