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绒的被子,重重地压着她身子骨。

随着时钟指向九点,卧室落地窗的白纱被耀眼阳光穿透进来。

有点热。

姜浓躺了会才起身,还在似醒非醒的状态里,以至于一不留神地撞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杯里还有水,顷刻间都洒在了旁边的绝版古籍上。

姜浓漆黑的眼睛立刻清明,赶忙地拿纸巾去吸水,心知这本古籍是傅青淮这几日睡前都要翻一下的,便也顾不得换身衣服,裹着件睡袍往外楼下走。

她是想问下,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谁知别墅找了个圈都没寻到傅青淮人影,倒是在华美明亮的客厅里,看到粱澈卷着衬衫袖子,在酒柜那边整理着灰尘。

见她醒了,咧着白牙打招呼:“太太早安。”

姜浓慢步走过去,出声问:“傅青淮呢?”

“傅总被楚总一通电话约走听曲去了。”粱澈将酒瓶小心翼翼地搁回原地,关上玻璃门间,又神秘兮兮地跟姜浓说:“说是听曲,其实是有要事。”

姜浓看他神情,就觉得还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