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且闲适,用精致的银色勺子为她搅拌着鲅肺汤,散着热气,回忆着说:“最先擅长做一手江南菜的是姜浓,我尝过几回,觉得很合胃口,便买了几本书学。”

所以严格算起来,谈不上为了谁去学的。

季如琢的话,让苏荷那点儿醋意立刻就消散了,接过精致的瓷碗,抿了口汤。

很香,已经不烫舌尖了。

她苏家教的规矩里,偏少了条吃饭时不能多言。

苏荷很喜欢缠着他天南地北的闲聊,虽季如琢从不过问苏家一切,她还是喜欢说:“我有个发小,都离了三次婚了,这次不知抽哪门风,可劲儿讨好我家小老头,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给他送来。”

季如琢长指握着玻璃水杯,淡定自若喝了口。

苏荷的情显然都耗尽在了他身上,对旁人是分不出一丝的,明媚的脸蛋表情坦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发小的心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家伙肯定是图我家钱了!”

餐桌上的灯有几片羽毛,柔和的光晕正洒在季如琢的面容上,他哪怕病了,也分毫不影响微笑挂在唇边,瞧着与人和善相处的样子,实则透着股离近了才能察觉到的疏离感。

如今惯有的笑容淡去不少,缓缓地将手中杯子搁在了一旁。